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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邵廷但笑不语,任由她将话题转开,倒是看她对慕天香的态度,好像不是很差的样子。
母子二人话并不很多,大多数都是严老夫人一个人在说,严邵廷在听。
直到有下人来禀告,府上来客贵客。
严老夫人不知道所谓的贵客,但是严邵廷一听,便知道是谁,看了一眼严老夫人。
“去吧。
我徐嬷嬷陪着我吃饭就行了。”
除了亲事外。
儿子的事,严老夫人像来不过问。
严邵廷这才离开屋子,去了书房。
所谓的贵客,在老的时候就被领到了书房。
此时正斜挎挎的依靠在小榻上,扔着花生米吃着玩。
严邵廷走到书桌前坐下,也不看那人,至少淡淡的开口,语气里有着疏离:“你总是这样明目张胆的来着,总归是不好的。
上面那位,心里明镜似的呢。”
“反正来与不来,他都瞧得一清二楚,那又何妨。”
那人正是如今的二皇子点下景陵,他换了个姿势,继续扔花生吃。
严邵廷却眉头深锁,对他的行为颇多抵触。
一时间对于他这中完全不按理出牌的心思,完全把握不透。
想到自己回来的消息也是他透露出去的,严邵廷就对他多了份怀疑。
不说别的,就说他那贵为二皇子的身份,严邵廷就觉得头疼,大概是隐忍依旧,面对他时语气也有些不客气:“这次你又出来做什么?我记得圣上已经禁了你的足!”
“唉,没办法,谁让母后仁慈,看不得我被困在宫里孤苦伶仃的,所以就求了父王放我出来,怎样,皇后不过一句话,就免了他三个月的禁足。”
京陵自嘲的笑了笑。
严邵廷看着他的表情有些无奈,开口道:“她贵为皇后,又是你的母后,为你求情也是情之所在,你又何必……”
回想起当初发生的事,严邵廷一直觉得京陵讨厌自己生母是有些无理取闹的。
当年京陵也不过十六七岁,正是意气冲动的年纪,因为不满奸佞之辈陷害栋梁枉死,不小心便和圣上起了争执,又对劝解的皇后出言不逊,更导致皇后小产再无法生养因此触怒圣颜,当即被赶出皇宫,若无召见不得踏进漓城半步。
京陵自认为以皇上的脾气,不出三日,等到气消了,定能召他回宫,没想到这一去便是八年有余,他便觉得若不是皇后在圣上身边嚼舌根,自己堂堂皇子也不会落得如此悲哀的地步。
不能上战场杀敌,却只屈居在一个名不转经传的小城,郁郁无为的度过这八遍,这是京陵最大的痛。
此时京陵却看不出有多痛苦,俨然一副不怎么正经的纨绔子弟模样,睨了一眼严邵廷道:“既然回了漓城,就趁着这个把月的时间,尽快你自己要办的事情都处理好,然后同我一起去大事去!”
严邵廷挑挑眉,他所谓的大事,却是他很久以前不想再做的事。
京陵果然还是对带兵打仗之事向往着,可是他,却再也不想跳进那份泥泞之中。
紧握着拳头,要是听暗自咬牙。
京陵又何尝不知他所想,八年前的那场戍边战役,可是让他们所有人元气大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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