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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仁垂着头叹了口气。
心道,急又能如何?望望远处那些人,想必曾经也急过,只是时光易逝,雄心随年岁远去,等不起,也急不起,全都成了麻木了。
正聊着,缓坡药田那边传来一声响亮地怒骂:“哪个蠢货呀?事情没干完就跑去扯闲皮去了?怎么敢的?”
郑仁吓得一激灵,想必是在说自己,当即不敢耽搁,又返了回去。
见一个宽脸的汉子,略胖,同是外门弟子装扮,气势却挺凶,掐着腰站在刚刚郑仁忙碌的地头上,死皱着眉,脸上一团乌云待闪雷的表情,指着地面上那一片药植,嘴里骂骂咧咧个不休。
见郑仁回来,那个人气更不打一处来,连讽刺带挖苦:“郑师弟,又上茅房去了?不是我说你,你可算得上是这群人里学法诀学得最快的了,可也不好就这么三天打渔、两天晒网吧。
我还指望着你们当中能出来个像模像样的,被选去照料灵田,本来还比较看好你。
怎么着?嫌锄草法诀太简单,不爱用了是吧?再教你个施肥法诀怎么样,正适合你从茅房……”
之后的话越说越难听,渐渐脏字也开始往外冒了。
郑仁垂着头权当没听见,脸侧的咬肌却是绷得紧紧的。
也不知道这样的羞辱多久就会进行一次。
景尘听不惯,他例来都听不惯。
但为着郑仁还得在这边呆下去,也不能就立即跟人撕破脸皮,赶忙上前赔着笑,说道:“师兄,真对不住。
是在下不好。
在下听说咱们惊雷峰有一个我的小同乡,所以过来打声招呼,耽误你的事情了。
咱这就开工,赶快干完,大家都好交差。”
按理说这话说得也到位了,可那人明显没骂过瘾呢,话头就被景尘给撅了回去,一口气顶住了肺管子,登时更加恼怒,斜着眼上下打量景尘一番,喝道:“你算哪根葱,师兄也是你叫的?我严执事教训手底下的人,轮得到你插嘴吗?”
原来这人就是刚才那个外门弟子提到的严执事。
这嘴脸也是够现的了。
景尘面上不表,心里却极鄙视。
郑仁见严执事将矛头转向了景尘,垂着眼目,说道:“严执事,这位是白露峰的,与这些都不相干,这就回去了。
今天即使不吃不睡我也把草锄完,绝不会耽搁。”
“白露峰怎么了?白露峰的也不能在咱们惊雷峰撒野!”
要说这严执事为什么如此硬气呢,只因他有一个远房亲戚,是惊雷峰的内门弟子。
那位亲戚虽不以修为见长,却是这半山岭药田外门弟子的总管事,人称勾玉师姐。
仗着这层关系,他平日训人,并没人敢回嘴,都是何时训够何时算完。
今日遭了打搅,自然是气冲脑瓜顶的,甩起袖子就朝郑仁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