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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倾身,用细长白皙的手指拨了拨阮江西手腕上绑着的方巾,查看了一番,“可能需要缝针,我知道你是艺人,我可以尽量不留下疤痕。”
陆千羊喜出望外,院长亲自出马,她当然感激涕零,正要道谢,却听阮江西十分冷静地回绝:“谢谢,不用。”
微微停顿了一下,“如果可以,我的朋友麻烦你了。”
于景致摩挲着脖子上的听诊器:“他不是我的病人,我不喜欢多管闲事。”
皱着眉再次打量阮江西手腕的伤势,于景致眯了眯好看的眸子,“如果任由你这幅伤痕累累的样子,有人该怪我了。”
阮江西抬头,眉染疑虑,带着几分探究。
于景致突然附身,盯着阮江西的眉眼,细细端详着:“你的眼睛很漂亮,尤其是这样专注的时候。”
笑了笑,她站直身体,“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宋辞的主治医生,于景致。”
阮江西诧异,眸光宁远,细细凝视着眼前的女人,是个很美的女人,优雅,自信,却毫无半分孤傲距离感。
“很惊讶吗?”
于景致抱着手,微微仰头,脖颈的弧度很精致,“我是外科医生,专攻精神科。”
拨了拨缠绕着听诊器的发梢,动作随意却十分优雅。
“我们并未见过。”
眼神疏远,阮江西有种拒人千里的冷漠。
对于于景致,阮江西似乎有种莫名的防备,连一直不在状态上的陆千羊都看出来了。
于景致并不介意阮江西的反应:“我们见过,在宋辞家里。”
沉吟了一下,她挽了挽耳边的碎发,“我印象深刻,因为你是第一个能睡在宋辞床上的女人。”
并不是十分礼貌的话,于景致淡淡说来,一定是涵养极好,脸上连半分探究好奇都没有,平静而视。
专攻精神科的年轻外科医生,宋辞的主治医生,出入宋辞私宅,显然还认识阮江西,这些信息量太大了,陆千羊的脑筋一时半会儿转不过来。
反观阮江西,眸中,已归于宁静,所有思绪都藏在那双漂亮却深邃的眸子里。
急诊室的门突然而开,主刀医生还未摘下口罩,便径直走向了于景致,恭恭敬敬地叫了声‘院长’。
于景致点点头:“辛苦了。”
十分得官方,却不缺礼貌,丝毫不显官腔,显然,这位于家三小姐并没有因为年纪和履历所约束,在这个领域,十分的如鱼得水。
阮江西从候诊的长椅上站起来:“我朋友如何?”
“左手三处骨折,脸色有擦伤,眉角也只是轻伤,已经缝了针,不过有轻微的脑震荡,修养几个月就能痊愈。”
“谢谢。”
对主刀医生道谢之后,阮江西看向陆千羊,“你去办理住院手续。”
并未与于景致多做言谈,阮江西径直走进了顾白的病房。
这厢,陆千羊笑得很狗腿:“于医生。”
于景致颔首。
陆千羊一脸崇拜:“于医生原来是我们宋少的主治医生啊。”
我们宋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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