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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效军脱下冯薇薇的衣服,将她放在温泉边上泡在水里,然后继续顺着风向探路,每隔几米放一块石头,作为标记,走着走着,忽然感觉凉风越来越大,好像是从从头顶刮过来,不由得攀着石头向上爬。
好在向上爬是一条暗道,虽然很陡,还能找到落脚之处,越往高处走,风也越来越大,上面溅落的凉水越来越肆虐,全身上下浇的比落汤鸡还要惨,武效军紧咬着牙关,强打着精神不知爬了多高,发现头顶上露出一丝亮光,顿时充满了希望,使出全身的力气爬出仅能容下一人的洞口,立刻被眼前的奇迹惊呆了。
眼前是一个规模宏大,气势如虹的溶洞,无数道光线通过上面的石缝射入洞内,让人能够看到洞内的一切,洞内数不清钟乳石多而紧密,光怪陆离,千姿百态,犹如连幅画卷,巧似游龙戏水,生龙活虎,神采飞扬,水从一大洞中喷涌而下,形如瀑布,气势磅礴,涛声隆隆,在洞内产生的回响摄人心魄,置身其中,如遨游在时空遂道,充满神秘色彩,给人飘飘欲仙,恍若隔世,格外惬意,妙不可言的感觉。
很快,武效军冷静下来,自己是出来啦,冯薇薇还在下面,不知她现在情况如何,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究竟今夕何夕,他捧起洞内冰凉的池水,猛猛地喝了几口,踉踉跄跄的来到向光线强烈的洞口,极目远眺,但见大山苍莽雄浑,跌宕起伏,洞口四周被茂密的树林遮掩着,如果不是身在其中,根本不会发觉这里有神秘幽深的所在,从明媚清新的阳光判断,此刻应是早上七八点的样子,想必两人在山下水中泡了一夜有余。
武效军走出洞口,在附近找了一些藤条,再次回到刚才那个洞口,将藤条在一块大石上固定好,看了看深不见底,黑漆漆的洞口,宛若一张嗜血巨口,将来者吞噬,牙一咬心一横,抓着藤条跳了下去。
有藤条做辅助,下来的速度明显要比出来顺畅得多,武效军几乎是磕磕碰碰一路下滑到达底部,大声呼喊着,“薇薇,上面是一座大溶洞,我们有救了,我们有救了!”
然而,喊了半天,冯薇薇并没有半点回应,让武效军心里毛呆呆的,该不会被水冲走或体力不支—武效军一个可拍的预感涌上心头,不敢再往下想,心急火燎地摸着路标石块来到尽头,发现冯薇薇依然还在,抓住她的肩膀边使劲地摇晃,边不停地呼喊,“薇薇,你醒醒,我们有救了,薇薇,快醒醒,我们有救了—”
武效军舞弄了好半天,冯薇薇才发出一阵轻微的喘息,“效军,别管我,好好照顾棣康,照顾公司!”
“薇薇,别说傻话,棣康和公司必须由你来照顾,谁也代替不了你,上面是一座大溶洞,现在我们可以出去了!”
说着给冯薇薇穿上衣服,扯下自己的皮带,将她牢牢地固定在自己背上,顺着藤条往外走。
武效军已经来回折腾了一次,消耗大量的体力,身上背着冯薇薇,再想出去变的愈发的艰难,上面的水不停地向下淌,每上一步都觉脚下重有千斤,几次站立不稳跌落原地,双手被藤条划破,黏糊糊的不知是血还是水。
冯薇薇被武效军一阵颠落,清醒了许多,奄奄一息的说,“效军,放下我,这样下去咱俩谁也出不去!”
武效军道,“薇薇,只要有你在,我就有最大力量,别说话,咱俩都会好好地出去的!”
接下来,为了不至于再次跌落,每向上攀爬一步,武效军便停下来喘息一下,将藤条缠在身上,当到狭窄的洞口时,才将冯薇薇从背上放下来,捆好自己的身子,托着冯薇薇的臀部,硬生生的将她送出洞口。
等出了洞口,没等武效军将冯薇薇在地上放好,便一头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冯薇薇睡了好长一段时间,感觉全身湿漉漉的,十分的酸困疼痛,伸手一摸自己躺在冰凉的石板上,蓦地睁开双眼,见四周被奇形怪状的钟乳石所包围,飘荡着雾蒙蒙如烟般的水汽,似乎身处仙境,大脑中第一反应这里是地宫阎罗殿,不由得狠狠地在腿上捏了一把,自言自语道,“不是在做梦,我还活着,怎么会在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一眼看见武效军就躺在自己身旁,衣服面目全非,上面有无数的破条条,沾着斑斑点点,道道凝固的血渍,胳膊和双手被血痕沾染的一片模糊,吓得面色苍白,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尖叫道,“效军,是你吗,你这是怎么啦?”
武效军实在是累坏了,冯薇薇这么大的声音并没有惊扰他半点美梦,依然面带微笑,气息均匀地嗜睡着,冯薇薇蹲在他身边,眼里含着泪,推了推,见他没有任何反映,颤悠悠地站起来,身子一晃差点倒下去,赶忙扶住一旁的钟乳石,定了定神,扫了一眼四周,拖着疲惫的身子亦步亦趋,蹒跚着来到洞口。
能够重见天日,对冯薇薇来说是上天最大的恩赐,洞外阳光直射,给人一种暖绒绒的感觉,这才发现自己从鬼门关走上一遭,看着身上瘢痕累累,衣服褴褛不堪,想着昨天发生的一切,不由得脸上露出一副苦笑,“真叫效军说对了,福大命大造化大!
没想到还能活着!”
冯薇薇攀着树枝,在洞口附近摘了一些山果吃了,很快感觉气力大增,回到洞内,把武效军拖到一个僻静无水干燥的小洞,让他斜躺在自己的胸前,小心翼翼地一口一口的给他喂进去。
没过多久,武效军睁开双眼,看着冯薇薇温柔似水的面容,悠悠地问道,“你没事吧,从哪里弄的山果?”
冯薇薇见武效军醒来,开心的一笑,“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附近有不少的山果,不用担心咱俩被饿死在这里。”
武效军感觉一阵头疼,怎么也想不起来究竟是咋回事,“咱俩怎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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