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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一番话,楚煜宸的心里总算是舒坦了些,便道:“母后那里你不必挂心,回去我就同母后开诚布公的说透彻了。
张家纵不添助力,也定不会掣肘。
退一步说,盐税一事,事关国体民生,若张家敢纵容底下人掣肘生事,谁伸手本殿下就斩了谁的手臂。”
生事之人必须严惩才能刹得住歪风,可贺北庭不赞成同张家撕破脸。
便道:“殿下,为大局计,臣觉得殿下不若给张大公子安排上个差事儿,然后再从底下人里挑几个专项突出能办实事的人,统一交由张大公子带着。
这样一来,不论是皇后娘娘,还是张家也都能交待过去了。”
楚煜宸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贺北庭,他岂会听不出他的用意,不过就是将底下一些无关大局的繁杂事项交给张家,以此来堵母后和张家的嘴。
“嗯,这主意好,这些事总得有人做,外人自然不如自己人得用。”
周司宁笑盈盈的说着。
论抓苦力,她只服贺北庭。
清河张家的大公子,他都敢抓壮丁,厉害。
“怀远,我张家表兄既没能耐撬你墙角,也没本事给你添乱,你就别老盯着他不放了。
他好歹也是清河张家的大公子,他虽能力稍欠了些,也不至于就只能做一些杂七杂八的琐碎事儿啊。”
“张大公子没有功名,也不能蒙荫出仕,如今于他来说是个机会。
二甲进士,大多都是八品起步,他能得这个机会不错了。”
贺北庭面无表情的说道。
楚煜宸:……
张恒需要这样的机会吗?需要吗?好吧,他需要。
“那就这样吧。”
“怀远,盐税一桩,也就是能勉强收支持衡,不至于寅吃卯粮。
可国库依然不丰,风平浪静的年头还好说,可若遇个大小事儿,依然是没有银子可调拨。
边境这两年越来越不安生,特别是北地和南境,屡屡试探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