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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系统害人（第4页）

他记得，她第一次哭，是因他考过了她。

那一次，她哭的是那么嚎啕，眼泪一对对，一双双，如海水开了闸。

那是他第一次知道，原来世界上最小的海是眼泪。

且是水滴里的至尊王者，荳小妖派出的那一滴滴泪，代表了苦涩，代表着满满的咸味儿。

那一滴滴眼泪，砸在地上，在痴仁看来，仿若天上掉下的星星。

砸出了小小的湖泊，砸出了大大的汪洋。

凭栏望，哪一颗星不是泪的结晶？

落泪如落星，落星如落泪。

从心空里，从天蓝里，是泪雨，是星雨。

他想去握，却又不能。

他想去接，却又不能。

就像他第一次去看海，为那些意外，毫无准备，不知所措。

那一次，痴仁入了心，又入了眼，泪滴里的人儿作了圆心点，

舞动圆弧圈开去，滴水成河，汇成了心湖，聚成了心海。

那股咸的味道，涩了他的湖心，润了他的海心。

那双水一样的眸子，上眼睑波及天云，下眼睑涛及地灵。

穿梭航行在中间的心舷，从眼里，从心里，从外出远行的层层波圈里。

痴仁只看到帆影，直到凝注成结晶，第一次尝到它的咸腥。

那一刻，他才懂了那滴滴的袖珍，是一个个最小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