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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厚脸皮,如此有手段,关旸之欣赏还来不及,又怎会因此心生畏惧呢。
我只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吧。”
檀易道:“孺子可教。”
柴煜急了,“滚蛋滚蛋滚蛋……”
……
桑塔纳在一栋小别墅前停下了。
檀易开了门,换掉皮鞋和外衣,洗漱一番,进了书房。
他的书房类似现代重工业风,将近二十平米的房间里,只摆了一张写字台,一架角柜,以及一架一米五长的两面用黑板。
墙和房顶都是水泥墙面,打磨光滑。
东墙上贴着剪裁整齐的报纸、大张大张的人事档案、案件记录,以及用粉笔字补充的案情分析。
西墙上方明确写明了沈懿案。
下面贴着案件相关的纸媒报道,沈莫言的履历,毛甲一生平,以及四邻对毛甲一同伙的描述。
他先按部就班地把东墙上的资料重新研读一遍,再看西墙……
之后坐在椅子上,点燃一根烟,把玩桌面上那个已经把玩黑了的扫晴娘。
岛国样式的扫晴娘——在他哥哥的遇害现场出现过一模一样的玩偶,一样的干干净净,一样的洁白无瑕。
凶手知道他在找他们。
所以,他们在以此向他示威。
他们知道他要来安海,知道他什么时候报到。
那么,是他们耳目繁多,还是善于经营呢?
如今他在安海安顿下来,他们是走是留?
如果走,去了哪里?如果留,藏在哪里?
此案涉及毒品、涉及官员子弟,省厅极为重视,各地都在排查可疑人员,却始终找不到任何线索,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
檀易以为,他们肯定是打散了,三三两两分开居住。
如果他是对手,换位思考的话——即便离开安海,也会留在附近市县。
只有这样,才能及时掌控他的消息,挑动他的敏感神经,找到机会杀掉他,一了百了。
檀易靠在椅背上,目光落在沈莫言三个字上。
他们杀掉沈懿绝不是无缘无故,一定还有其他目的,所以,关于沈莫言的背景和过往必须再往深挖一挖。
……
谢宸开车,谢筠坐在副驾的位置上,舒缓的小夜曲缓缓流淌着,却冲不淡心理上已经成型的隔阂。
谢筠道:“哥,你生气了?”
谢宸没吭声。
谢筠道:“我知道我不该不经箐箐允许,直接拿走她的设计,但我也是没办法,今天是我打响公司名号的最好机会,能利用的我一定要利用。”
谢宸道:“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急切,爸妈给你的钱和疼爱不够多吗?”
谢筠胀红了脸,爸妈是给她钱了,但她不想成为联姻的筹码,也不想靠脸蛋和身段活一辈子——舞蹈家,说起来好听,可有些男人真的懂艺术吗?
谢箐虽然只是个小法医,但她靠学识和工作得到了领导的认可,父兄的认可。
这种认可,她也迫切地想要。
但这样的话她没办法说,她在父母身边长大,几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如果说了,几乎等同于贪婪。
她关掉录音机,正色道:“哥,我错了,箐箐的那一份我不会少给的。”
谢宸道:“那样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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