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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的性子,绝不会甘心与天刑一起死,何况他心里还藏着一份牵挂。
逆亦遥遥凝视着允天,道:“允天的确伤势颇重,精气神无法浑融合一。
他强压内伤,等于饮鸩止渴。
就算杀了天刑,也难以避开对方的垂死反击。
到时伤势发作,再也难以抑制,你江辰联手,便可稳稳击杀。
他这番话摆明了要坐收渔人之利,不管天刑死活。
江辰本待劝说几句,突然心中冒出一个大胆的念头:既然允天必死,天刑对江辰还有什么用?留着他,说不定还会利用海姬来要挟江辰。
但如果他死了,江辰可以仗着天之子的名义,把云浮岛也一口吞掉。
到时手掌云浮岛、北极圣地的兵权,再以灵音派传人的身份横扫东洲,云界将在江辰的手里,完成前无古人的真正统一!
到了那时,江辰携千万生灵的意志反客为主,江辰就是云界,天道也要看江辰的眼色行事!
前辈说的是,允天才是天地大患,天刑长老若能为此殉道,必然得偿所愿。
其行可歌可泣,其志永世传颂。
江辰神色悲壮,慷慨激昂,和逆亦交换了一个阴晦的眼色。
刹那间,翁婿二人对彼此的心思洞彻如镜。
他要得到道轮,江辰要天刑和允天死!
道轮对此毫无反应,只是紧盯着交战中的双方,这也证实了这个云界显化的意念在某方面很蠢。
虽然主意已定,但在场面上,江辰不能做得太难看。
身形一掠,江辰也飞入天壑,摆出和天刑夹击允天的态势。
甫一进入,便觉乱流排空,狂波翻滚,整片空间时而倾斜,时而翻转,搅成一锅乱粥。
周围一会儿酷热如炎,熔铁化汁,一会儿又变得冰冷森寒。
江辰心中一动,弦线向四周辐射,默默体会着天壑的狂暴波动。
弦线源出神识气象术,恰好可以借鉴狂乱的天象,再生感悟。
体内,魔的精神种子骤然一震,仿佛从懵懵懂懂中苏醒,兴奋地频频跃动,把周围一丝丝燥乱的气息不断吸入。
江辰隐隐感到,这枚魔种在吸取天壑的某种特质,渐渐成长蜕变。
随着魔种越来越生气勃勃,江辰在狂暴纷乱的天壑中也变得如鱼得水,俨然能够灵活穿梭其间。
江辰突发奇想,若是魔种大成,或许不用外力,便可自由越过天壑,抵达另一边那个神秘的宇。
或许魔将在那里获得重生。
此时,天刑和允天的交战到了白热化。
天刑的剑气肆意挥洒,余波触及,四周的陨石轰隆隆炸开,碎石光雨纷纷冲击到他和允天身上。
天刑不管不顾,只是全力狂攻,任凭全身多出了无数细密的伤痕。
江辰觉得天刑似乎有点失控了。
身为归墟大成高手,哪怕心存死志,也不会如此疯狂,何况江辰和逆亦还未出手,天刑怎么都该有所防范,保留余力才对。
他可能被天壑影响了。
月魂道,天刑是云界平衡的执行者,这里狂暴混乱,难免会有另一个宇的气息渗透进来,造成冲突。
难怪允天会挑选这里作为战场。
江辰冷笑一声,那就让他们拼个你死江辰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