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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迟疑的将信纸抽出,那信纸上如同之前一样,也只有两个字。
长洲。
云衿立即将那一堆书信又翻了出来,关于长洲的事情,很快就被她给找到。
长洲擅音律,所修行的也是以音律制人,这等招数云衿曾经也在陵光宗书房里面见过不少记载,然而真正交手却是一次也没有。
按书中所说,音律之术最克便是剑术,若要克制音律,须得以符法阵术才能够对抗。
然而如今留在空蝉派中的三人,两人使剑,还剩下一个花晴虽是跟随着梅霜梦学过一阵符法,但修为却是太浅,要与十洲之人对抗,恐怕全无胜算。
云衿面色骤然凝了下来,她匆忙离开密室,再度回到那已经破败不堪的大殿当中。
大殿内寒冷依旧,梅染衣正闭目调息着,而花晴则坐在他对面担忧的看他,两人静默无言,更是连气息都显得低弱,一直到云衿匆忙进入大殿之内,梅染衣才睁开眼睛,开口问道:“可有查到?”
云衿点头,将先前在密室中所查到的事情告诉了殿内两人。
听得来者是使用音律之术的长洲,花晴面色又难看了起来,只将目光转向旁边的梅染衣。
就连云衿也朝着梅染衣看去,不知从何时开始,两个人对梅染衣便多了一种难以言说的信任之情,似乎只要有此人在,便总能够想到解决的办法。
但梅染衣已经替空蝉派扛下了两次的攻击,这第三次,当真还能够化险为夷么?
就在云衿与花晴担忧之际,梅染衣声音平静无波的开了口:“花晴。”
“梅师伯。”
眼见梅染衣开口,花晴神情一凛立即回应道。
梅染衣道:“你去陵光宗大殿,将内殿中的剑匣拿来。”
花晴连忙应声,起身快步往陵光宗而去。
花晴身影消失得很快,不过片刻这大殿内中就只剩下了云衿与梅染衣二人。
云衿心中有所猜测,却是坐在原地没有动作,只拿捉摸不定的神色看着面前的梅染衣,梅染衣又是一阵轻咳,他身上的伤口便随着这一阵轻颤而再度被撕裂开来,原本就已经被血染得不见原来模样的白衣之下,又渗出了新的血液。
云衿再看不下去,低声道:“师父,我扶你去上药换件衣服,你先好好休息。”
“没有时间休息了,你该知道的。”
梅染衣没有理会云衿这话,他一手拄剑,虽然动作缓慢,却是平稳的站了起来。
云衿仰头看着慢慢站起身来的梅染衣,突然之间意识到了什么。
空蝉派从前有门主梅方远,那人存在着,所以空蝉派纵然只剩下了几名弟子,却依旧是存在着的。
后来梅方远不在了,那夜流洲来袭,从人群中站出来的,是梅染衣。
是他用手中的剑,撑起了只剩下空壳的空蝉派。
但现在,梅染衣的剑还在,人却早已经伤痕累累。
剩下的八洲,八场战斗,如今距离半月之期还剩下整整八天,他们其实谁都知道,仅靠着他们三个人,想要撑过这八天究竟是多么不可能的事情。
她眸光微黯,却没有跟随着梅染衣站起来,只是垂眸低声问道:“那天……为什么要骗我带花晴去紫云洞?”
“你与花晴不过刚入空蝉派,没必要为空蝉派而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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