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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知道这车里的人是谁?”
“所有人都知道,这车里的人是我们三庄主的如夫人和她的刚出生不久的儿子,刚从郊外踏青回来。”
“但是宋猛却绝不会上当,是么?”
王总管叹着气,眼睛却已经眯成了一条线:“正如卫姑娘所说的,宋猛实在是一个细心的人,要让他上当实在不容易。”
苏剑笑虽然还在笑,但是手足却都已经冰冷,一颗心更是早已经沉入冰冷的湖底。
他虽然不再把宋猛和韦景纶当作兄弟,但是也绝不希望眼巴巴地看着他们来送死,特别是不希望他们为自己而死。
这时马车陡然间停了下来。
只听车外一人断喝道:“什么人挡道!”
苏剑笑心中突地一跳,不由得与卫十五娘对望了一眼。
只听车外跟着有一个洪亮的声音冷冷的说:“展平,你认不记得我,莫非也认不记得我这把刀了么?”
卫十五娘低呼一声:“是宋大哥。”
方才断喝那人大概就是展平了,只听他恨恨地说:“原来是宋兄。
三年前一刀之赐,展某总是要讨回来的。”
宋猛沉声说:“你有本事尽管来讨便是,宋某今天却也要向你讨些东西。”
展平怒哼了一声,却没有回话。
却听一个尖细的声音说:“只不知宋兄要讨些什么?”
宋猛说:“我要讨的就是这辆车子。”
展平忽地呸了一声,怒道:“原来名震江湖的‘捍天龙吟’宋猛不单已经改行作了翦径毛贼,而且还是最无耻的抢劫妇女的贼。”
王总管忽然眉头皱了一下,仿佛自言自语地说:“怎么只来了一个人?”
苏剑笑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只来了一个人?”
王总管却没有回答,忽然伸出手在身后的车身上敲了三下。
苏剑笑恍然大悟,原来他是与车外的人通过这种方法互通消息的。
但是他心中却又闪过一个疑问:宋猛怎么会现身拦住车马的去路呢?他和韦景纶大可以突然袭击的方式直扑上这辆车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式将人救走。
他现在这样做根本只像是拦路打劫,一点不像是救人。
这时宋猛说道:“却不知这车中是哪位夫人?”
那尖细的声音说:“这是我们三庄主的夫人,宋兄难道不知道么?”
宋猛没有答话,反问道:“阁下是哪位?”
那尖细的声音说:“不敢,在下姓吴,单名一个丝字。”
宋猛说:“原来是江湖人称‘惊飞剑’的吴丝兄。
久闻吴兄最喜赌博,恰好在下平常偶尔也喜欢赌两手,今天我们就打个赌如何?”
“宋兄怎么说?”
“我赌这辆车里不是你们庄主夫人。”
吴丝已经有些笑不出来了,迟疑着问:“却不知宋兄要赌些什么东西?”
宋猛沉声说:“我输了就把脑袋给你,你输了就把脑袋给我,这样是不是很公平?”
吴丝干笑着说:“在下的脑袋岂能与宋兄相提并论。”
王总管沉吟了片刻,脸色忽然一变,猛然起身,掀起了车后厚厚的布帘子,跨出车外。
王总管才走出马车,就听宋猛冷笑两声:“与你们陆夫人同处一车的,莫非竟是这位仁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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