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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柳青解释道,“假如离国不止不打算缓和关系,还要继续与我墨竹山切割,断绝与我派的贸易交流,那恐怕这些货就算运到了长思城,也不会有商人敢收的。”
青霆廋补充道,“之前是离秋宫主动请和,赐死御史大夫的,离国国主应该没有继续争斗的意愿。
或许这只是东江道督御史自行其事,故意为难也不一定。”
李凡也记起来,“那个策划斗剑的周生就是前任的东江道督御史,或许东江府就是他们一派的大本营。”
俞家兄弟闻言一震,互视一眼,说道,“我们去东江府打探,如果是那督御史捣鬼,就割了他的头来。”
玉衡子连连摇头,“长思城的争斗才缓和,你们就刺杀地方大员,岂不是要惹出大乱子!
不可不可。”
青霆廋也朝李凡一笑,“依我看,这头也不是这么好割的,说不准还有其他势力在东江道背后支持,正等着机会煽风点火,挑拨离国和墨竹山继续斗下去呢。”
柳青把眉头一蹙,“我可不管什么势力争斗,我是来做生意的,这一趟要是走砸了,姜记恐怕就顶不住了。
东江道不去也罢,但长思城去不去得,劳烦哪位道友替我先行探访一下。
若真的有风险,现在还可以回山。”
玉衡子点头,“我去吧,也把此间的事情同观主禀报一番,三五日便回。”
“有劳道友了。”
而俞家兄弟则道,“我们去东江府一行,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那督御史的脑袋就放他脖子上暂居几天。”
青霆廋也道,“我也同玉衡子一起,两两一组也有个照应。
他们两个年轻人留下来帮你看船。”
于是四人便分头行动,飞遁而走。
留下丁索和李凡两个帮着姜柳青照看船队。
姜记那边也停船靠岸,在江边渡口等待消息。
墨竹山的修士得守正道,相应的离国也得守着十二国的规矩,理论上,这巡江卫的人马到底是兵,还不至于明目张胆的冲过来劫掠商船。
不过那巡江卫的百户,跟着拦截了他们三次,显然是故意耽搁他们的行程,好让东江卫所把舰队集结起来封住江面。
但为何这么兴师动众得拦住他们,李凡就不得而知了。
他只是做好了随时斗剑的准备,带着剑匣攥着符旗,整夜坐在甲板上戒备。
丁索倒也是个实诚的,听了李凡的建议分头把守也答应下来,两人一个人坐头船,一个人巡尾船,防备有人暗算偷袭。
“清月,此行真是麻烦你了,我在村上买了些夜宵,这一份是你的。”
到了晚上,柳青提着食盒,给李凡送来了三鲜馄饨。
“师姐才是辛苦了,我不碍事的。”
柳青师姐为了避免损失太大,停船后就近又去和岸边的渔村县城交易。
指挥着姜家商行去村外办市集,能少赔一点是一点,确实挺辛苦的。
“本想带你顺路见些好友,想不到反害你一个在这枯坐着,”
姜柳青苦笑,“我那几个老友,也是个个臭脾气,让你见笑了,等回去了我再去十四峰找找年轻一辈的弟子,与你认识吧。”
“多谢师姐挂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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