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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中并说要在寒舍下榻。
这真是大喜之事,朝中乱糟糟的,也得他回来管一下了。”
熊经略要回来之事,岳鸣珂昨晚已知,不过现在消息更加证实,心中亦是高兴,便道:“熊经略虽然手握兵权,但他是外臣,只恐管不了朝廷之事。”
杨涟道:“论职位他虽然高不过台阁之臣,但他正气凛然,又有尚方宝剑,就是方从哲、魏忠贤也要怕他。”
到了熊廷弼回来的日期,熊廷弼的几位好友如吏部尚书周嘉谟,礼部尚书孙慎行,都御史邹元标等人都到杨涟家中等候。
兵部尚书杨焜本也要来,但却因调兵陕西之事,不能参加。
几个人一早便等,等到过了午牌时分,都未闻有鸣锣开道之声,正自奇怪。
孙慎行道:“莫非改期了?”
杨涟道:“熊经略绝不会失信于人。”
话犹未了,管家的来报道:“外面有两条大汉要见老爷。
我问他姓名,他说是姓熊的,只恐是熊经略的家人,老爷见不见他?”
杨涟“啊呀”
一声站了起来,道:“快请他进来!
这一定是老熊了,我知道他的脾气!”
过了片刻,一个虎头鹰目的大汉踏步走上台阶,满脸风尘之色,后面一个随从,背着一个包袱,众官纷纷起立,叫道:“熊经略,你怎么不预先通报一声!”
想不到这个手握兵符,声威赫赫的名将,竟然只带了一个随从,就从边关来到京城。
熊廷弼笑道:“我不是前天就派人送了信吗?怎么说我没有通报。”
众官所指的“通报”
其实不是如此,只好笑道:“你这样来,真像一个刚刚从阵上退下来的兵大爷。”
熊廷弼大笑道:“我本来就是大兵嘛。”
岳鸣珂也急出来参见,熊廷弼说道:“你也住在这里,那好极啦!
咱们晚上再谈。”
接着把他的随从给各人引见。
这随从名叫王赞,是武林名家,日月轮邱太虚的入室弟子,和岳鸣珂早已相识。
岳鸣珂道:“路上没遇到事?”
王赞笑道:“途中遇过两三处剪径强人,见我们只有这点行李,看都不看就走了。”
岳鸣珂笑道:“那么算是他们的造化。”
众官围着熊廷弼迫不及待的把朝中乱糟糟的事说了出来。
熊廷弼默然倾听,不时摇头。
众官正自说得高兴,忽听得外面大声吆喝,管家的报道:“钦差大人到!”
众官回避,熊廷弼和岳鸣珂也退入厢房,杨涟在中堂站立。
过了片刻,大门开处,只见一个蟒袍玉带的官儿,带了几十名校尉,走上堂来。
杨涟急忙跪下领旨,钦差道:“不关你的事,叫熊廷弼出来!”
熊廷弼对岳鸣珂笑道:“咦,我前脚刚到,他们后脚就来了。
圣主年纪虽幼,倒很精明呢!
时间算得这样的准!”
说着,随便整整衣冠,走出堂外,忽听得钦差喝道:“熊廷弼跪下领旨!”
熊廷弼跪下领旨,只听得钦差宣读道:“罪臣熊廷弼专权擅断,纵兵搅民,巡边经年,并无寸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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