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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在方才不小心瞥见了林苏青的额头上突然出现了一记红印,以及他浑身上下骤然透出肃杀之气。
她也只是随即看见了林苏青用力一震,就将老鸨震飞向墙上撞上;她只见到他突然迅猛地翻身起来,看起来似乎是怒气冲天。
不过,却在他突然往自己身边的空处看去时,蓦然愣住了,随之那一身的肃杀气息和怒气也在一瞬间全部消散了,恢复了正常。
与此同时,她还有感觉,她感觉到了这间屋子的变化。
原先阴凉得不同寻常,现下温度似乎恢复了正常。
她愣了又愣,甚至一时间忽略了痛,却是猛地浑身一震,一阵撕裂的疼痛顿时将她拉回过神来。
“啊!”
随着妇人声嘶力竭地一声呐喊,响起了一阵婴孩啼哭的声音。
生、生了?
林苏青一愣,毫无意识地回头去看,登时被一只手盖在了额头上,被广袖遮挡住了眼睛。
山苍神君的声音在耳上方传来,打趣道:“大小伙子看什么生孩子,走了。”
随即觉得他感觉脚下一空,耳边尽是风声,似乎是被山苍神君带离了青楼。
当他脚下落地后,真实的踩踏感自脚底传来,心中立刻因为这感觉变得踏实,随之山苍神君松开了手。
林苏青用力眨了眨眼睛,使得视物从模糊恢复清晰,晃眼一看,他们已经在这间青楼门外的街道上了,并且离那栋青楼有些距离。
那青楼依然歌舞笙箫,与他来时的景象一模一样,只是门口招揽客人的莺花姐儿十分疲惫,不似夜间时那样神采奕奕。
她们谁也不知晓,在那第五层阁楼之上,方才发生了什么,正在发生些什么。
天已然蒙蒙亮了,有早醒的鸟雀清脆的啼破了晨雾。
微微亮,雾氤氤,已是夏末即将入秋。
这样湿润的早晨,有些生凉,然这薄薄的凉意竟莫名的令人心旷神怡。
山苍神君将哮天毫笔递换给林苏青,一巴掌拍在他的脑子上,责备道:“自己的法器也敢随手乱丢,你该不是着急去见阎王?”
林苏青摸了摸被拍痛的后脑勺,看了看那哮天毫笔,上面果然留着两排牙印。
他悻悻地揣回袖子里,道:“您要是早来一步,我也不至于慌不择路的丢它了。”
“这么说是本君救援不及的错了?”
“不敢,不敢……”
林苏青赔笑道。
山苍神君挑起一边眉毛,挑眼斜睨着林苏青。
其实从林苏青刚蹲在青楼外面的墙角时,他就已经在暗中跟着了。
他迟迟不出现,为的就是一睹缘由,好在这一趟果然没有白来,果然有所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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