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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姜昙生没料到上个学如此凶险,来时只带了两个花容月貌的小婢子,红.袖添香素手研墨在行,做打手就有些勉强了,两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如何进退,竟然呆立着不动。
姜昙生只好自力更生,以双臂撑地,无奈身躯过于沉重,半天没能支棱起来,便恨声骂那两个美人:“你们瞎的么?还不扶本公子起来!”
俩人被骂已是十分委屈,瘪着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何曾做过如此粗重的活,又拉又拽好半天才把姜昙生从地上拉起来。
“没用的东西!”
姜昙生过河拆桥把美人甲往旁边一推,又在美人乙膝窝里踹了一脚,捋起袖子便朝姜悔冲过去,揪着衣襟将他掀翻在地上,左一拳又一脚地踢打起来。
姜悔也不还手,只躬着身子护着头脸。
他破天荒地逞了一回英雄,早已耗尽了本就不多的勇气,他不后悔,甚至有几分快意,但快意完了却又后怕起来。
他和姜昙生不比寻常兄弟,姜昙生最多被数落几句,等待他的却不知是什么样的惩罚——板子笞杖他不怕,咬咬牙挺过去便是了,但他有个致命的软肋。
钟荟本就一脑门官司,偏偏姜悔还来添乱,差点没把她愁死。
钟大才女自问即便不能说算无遗策,至少也有些运筹帷幄的能耐,今日却是有些托大了,只想着下剂猛药激一激那不成器的嫡兄,谁知他的羞耻心藏得太深没激出来,却放出了一只逮人就咬的疯狗来。
钟荟从不知道十多岁的孩子能顽劣至此,这已经不能叫做顽劣了,该叫刻毒才是。
她和阿枣和阿杏上前拽住姜昙生,有他们冲在前头,姜悔的小书僮也大着胆子上前来搀扶自己的主人,姜悔嘴角破了个口子,右边脸颊肿起一块,青青紫紫和着没擦干净的墨,煞是精彩纷呈。
好在姜昙生看着肥硕,身子却有些虚,挣脱了几下挣不开,也就作罢了,破风箱般呼哧呼哧喘着气,脸上横肉一颤一颤:“今日暂且饶你一回。”
姜悔松了一口气,开始收拾起衣袍上沾的灰来。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姜昙生慢吞吞地道,“从明日开始,这琅嬛阁再不许你踏足一步。”
姜悔的软肋他太清楚了,姜昙生眯缝着小眼睛,欣赏了一会儿姜悔脸上的无助和恐惧。
“我话还没说完呢,”
姜昙生脸上的神情让钟荟想起幼时养过的猫,那畜生也是带着这样漠然的恶意把逮到的耗子抓了放放了抓,“你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响头,我便准你继续上学。”
钟荟挑了挑眉,刚要开口,便见一身狼狈的少年二话不说一撩袍摆麻溜地跪了下来,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咚咚咚”
磕完了三个响头,抬起头时额上都红了一片。
姜昙生拊掌大笑,满身肥肉颤颤巍巍,音调一拔高便有破声,实在惨不忍闻:“哈哈哈,好一条乖顺的狗儿,可惜本公子又改主意了,这学啊……你还是上不成了。”
姜悔咬了咬下唇,旋即又松开,脸上有种诡异的宁静祥和,掩盖住他四肢百骸中正在酝酿的一场风暴,不过酝酿到一半就被二娘子打断了。
“你差不多行了,那么大个人,别说顶门立户,成天价地欺负兄弟姊妹,瞧这出息,我这做妹妹的都替你臊得慌。”
钟荟总算意识到和嫡兄这种天生缺几根筋的人是不能绵里藏针泥中带刺的,骂他就得用大白话。
反正已经撕破脸了,她横竖占着个“年纪小”
,索性闹大了撕掳到长辈面前也不吃亏。
“阿兄阿姊们今日到得真早。”
身着月白织成夹襦,外罩天青色锦缎半袖的三娘子好似一盆凉水泼在姜昙生熊熊燃烧的怒火上。
放眼整个姜府,也就是正院那对母女,能叫姜昙生稍稍假以辞色了。
姜明淅原本该与年岁相当的四郎姜忱一拨,下晌由秦夫子另开一堂课讲《孝经》,因着入春以来四郎突然发起疹子来,也不知过不过人,便把课停了,三娘子不愿落下功课,曾氏便与夫子通融了,让她旁听兄姊们的课。
三娘子眼角微红,脸颊上还印着一道褶子,她方才已经觉察出屋子里的气氛有些古怪,不过并未放在心上,她这嫡兄三天两头地寻衅滋事,逮着机会就要为难姜悔那窝囊废,哪天没古怪才是真古怪呢。
叫她在意的是自己今天起晚了,以勤补拙的姜悔就罢了,竟然叫懒出了名的姜昙生和姜明月越过了自己去。
春困秋乏,姜明淅又是长身体的年纪,渴睡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然而曾氏在读书一事上从不因她是孩童而容情,日日严加督促,久而久之三娘子便将这些规矩都视作金科玉律,还举一反三地为自己另加了许多额外的桎梏,比如按时到不算按时,必得早于其他兄弟姊妹心里才过得去——只除了姜悔,那傻冒恨不能住在琅嬛阁,若和他比夜里就不用睡了。
“阿兄,”
临晚镜,二十一世纪幻月阁的金牌杀手,代号绝影。以发丝为武器,一把毒针走天下。她时而冷酷无情,时而狡诈如狐,时而慵懒随性。乌龙穿越,成为侯府嫡女。风流纨绔,贪财好色成了她的代名词。亲娘不在,亲爹变态,天天往女儿房里送男人,即便是女儿嫁人后,依旧鼓励女儿采野花。猫了个咪!这是要闹哪样?看似平静和谐的家族,江湖,朝堂,实则云谲波诡,处处阴谋诡计,暗藏杀机,且看小女子如何在其间随遇而安,恣意悠游!一对一,女强爽文,女主阴险狡诈,男主腹黑霸道,强强联合,欢迎跳坑。传说小姐,外面都在传临家大小姐风流纨绔好色贪财,关键是还长得肥胖丑陋。丫鬟一边为她家小姐打扇,一边闲扯。噗。。。躺在软榻上慵懒如波斯猫的少女一口茶水喷出三尺。他妈的,这都是被老爹逼的好吗?她老爹致力于把女儿养成个胖妹纸,还是个专门把汉纸的胖妹纸!唉。。。这可如何是好。眼见着小姐不在状态,小丫鬟开始杞人忧天。这个世界上,坦荡和放荡只在一字之差,画儿,你打自己的扇,让别人说去吧。少女随手捻起一块云片糕,满不在乎地说。所以,您到底是坦荡还是放荡?采花镜儿,明日是花灯节,作为临家大小姐,你必须参加。一个中年美男看着一脸惬意地躺在竹椅上享受丫鬟喂食的少女,笑眯眯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算计。爹爹,您想干嘛?少女睁开眼,言语间皆是无奈。在您眼里明天哪里是花灯节,分明是采草节!没什么,为父只是在想,今年花灯节你能泡多少个汉纸。少女噌地一声坐起来,朝着中年美男吼道,老娘不泡汉纸了,老娘要把妹纸!树上咚地一声,不知名东西滚落在地,显然是被吓到了。好一个霸气侧漏的女纸!憋屈临晚镜,你已经是有家庭的人了,不许再到处调戏良家。。。美人。男人脸上明显写着‘憋屈’二字,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他家王妃不仅有男人缘,连女人也逃不过她的魔抓?更可恶的是竟然有女人跑来家里要她负责。。。我亲亲的夫,不是我到处去调戏人家,是他们被送到我碗里来的。谁送的?本王要扒了他的皮!男人的眼睛里燃烧着熊熊怒火。老子送的!外面,中年美男的声音那叫一个中气十足。岳父大人。。。您怎么又来了!!!还让不让我们夫妻俩愉快地玩耍了?。。。。。。这年头,防火防盗竟然还要防岳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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