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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婶子脸色一白,转头向冷玉蓉哭道:“三小姐,奴婢打小就服侍您,奴婢的人品您还不知道么?明明是绯玉偷了钗子,怎么就扯到奴婢身上来,奴婢真是快冤死了啊。”
“贱婢,冤枉人也要拿出证据来,平白无故的乱攀咬,你是想死么?来人啊……”
冷玉蓉厉色大喊。
“三妹妹莫急,何不等她把话说完呢?”
顾雪清手一抬,对绯云道:“你可知蒙骗主子诬赖他人是要罪加一等的,你若说不出个一二来,就同你姐姐一样,也吃三十板子吧。”
绯云自信地点头,将钗子递给侍书:“多谢世子夫人,奴婢敢说是曹婶子,自然是有证据的。”
一旁的曹婶子眼里就露出一丝冷笑,证据,怎么可能?
“请侍书姐姐和屋里的妈妈姐姐们闻一闻,这根珠钗上是不是有一股气味?”
侍书闻了闻,点点头说:“是有股味,呛鼻,那又如何?”
“是辣油的味道,而谢大娘说,我姐姐今儿上午一直在摘堤蒿,如果她拿过这个珠钗,上面肯定有股堤蒿味,而不是辣油味儿。”
侍书赞同地点头,还真舔了舔钗子,“好大的辣味儿。”
曹婶子大急:“都在一个厨房里当差,不能说钗子上有辣油味儿就说是我偷的,绯玉离我也近,她手上沾辣油味也不稀奇。”
绯云冷笑:“就知道婶子会如此说,你可知刚才我为何让你在两根钗子中选一根?这两根都是三小姐的珠钗,只是一根是绞缠金丝镶珠,一根雕花镶珠,很细微的差别,婶子却一眼能看出哪根是被盗过的那根,只能说明你对这根珠钗很熟悉,试问你一个下等奴才,一直在大厨房里当差,
平时进不得三小姐的闺房,缘何对她的珠钗如此了解?”
曹婶子脸色一白,吱唔着:“我……我与三小姐素来相识,会认得她的珠钗并不奇怪。”
“刚才三小姐也说了,这根钗子是贤妃娘娘赏赐,一年也难戴两回,并不常戴,怕是连她院里的二等丫环也未必能清楚钗子的细节,曹婶子不觉得你的话太过牵强了吗?”
绯云说着又拿过珠钗道:“请世子夫人和三小姐细看,这根钗子上还挂着一根青色粗葛丝,正是曹婶子鞋上的布料。”
冷玉蓉看了眼钗子,皱了皱眉。
绯云又指着曹婶子的右脚道:“婶子拿了钗子后定是爱不释手,放在手里把玩多时,没想到三小姐发现钗子不见后,立即回厨房找,你慌乱之间想把钗子藏在鞋子里,不料钗子太长,藏不了,你抽得急,还把鞋子挂了个洞,三小姐查得紧了,你便生歹意,将钗子插在离你最近的绯玉腰间。
若非你把玩得久,钗子上又怎么会沾这么重的辣油,不然,经了好几个人的手后,钗子上的辣味早没了,不信世子夫人可以拿水来泡泡这根钗子,看看水面上会不会浮出油沫子来。”
侍书还真让人端了一盆热水来,依法泡制,水面上真浮出不少油星。
事情真相大白。
曹婶子还想狡辩,冷玉蓉早不耐烦:“你个老贱婢,我平日待你不薄,你竟然敢把手伸到本小姐的头上来?来人啊,拖出去打。”
“冤枉啊三小姐,奴婢没偷,奴婢是捡到的,真的只是检到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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