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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小南随口掰了几个词儿,心里想的是反正都比憨憨强。
不料聂冰原没有继续斗嘴,而是皱眉了半晌后,很不情愿地问:“你喜欢那个调调的?”
“喜欢”
两个字让佟小南心颤了一下,如果眼神能转文字,他瞳孔里现在绝对映着“做贼心虚”
。
直到看见聂冰原陷入纠结的眉宇,才反应过来,对方指的根本不是那层意思。
白毛什么的,帝企鹅只是闹一闹北极熊,可北极熊好像当真了。
“喜欢个屁,你现在这样就挺好。”
佟小南没好气结束话题,以免明天一早真从对门看见个白脑袋。
聂冰原松了一大口气:“这就对了,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要的就是原生态,别学火烈鸟。”
“他不是染的。”
一直安静休息的束放,忽然隔空插话。
聂冰原没听清,转头以眼神询问。
“许焰不是染的,天生就那个发色。”
束放又更清楚明白地说了一遍。
北极熊和帝企鹅面面相觑。
“发色随科属毛色”
这种现象有,但很少见,反而最近十几年将头发染成自身兽毛或羽毛的颜色,成为一种昂贵的时尚,加上许焰花钱又大手大脚,平时吃穿用都是好的,他们想当然将对方那一头粉毛归类到追求潮流。
不过更让佟小南意外的是,这事儿他和聂冰原都不知道,束放居然知道:“许焰跟你说的?”
猛禽点头。
佟小南默默将目光转移,再次看向花坛上的“香气四溢午市套餐”
……
“你俩什么时候变这么好了?”
聂冰原早就觉得奇怪,“他不是最烦猛禽吗,之前我和小南喊他过来看你种田,他动都不动。”
束放说:“相处相处就好了。”
这答案简单得差点把北极熊闪着:“就这样?”
束放没再说什么,休息完毕,从田边的袋子里——还是初相识那个黑色大袋子——拿出种子,正式开启下一步骤。
被遗忘的北极熊,只能跟帝企鹅探讨:“有什么是我们不能听的?”
佟小南望着试验田里重新忙碌的身影,不知怎么好像理解了束放的心情:“有些东西是会想要藏在心底,不跟任何人分享的。”
说这话时,似乎有什么情绪从佟小南侧脸一闪而过,聂冰原捕捉到了,却读不懂,下意识就问:“你也有?”
也有藏在心里的东西吗。
佟小南转头,抬起下巴,气势上弥补身高差:“有,可多可多了。”
“操,故意的是吧,”
聂冰原一把将人拽过来,夹到胳膊底下照着脑袋一顿揉搓,“我对你掏心掏肺,你对我隔层肚皮,还是人吗……”
“你他妈轻点——”
佟小南挣扎不脱,只能去抓头上肆虐的熊掌,否则不等去理发店,毛儿就都被胡噜光了。
试验田里的束放不受干扰,又在土里放好几粒种子。
但两道公式已经在他认知里渐渐成型——1只帝企鹅+1头北极熊=12只火烈鸟。
结论:火烈鸟一点都不吵,很安静,很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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