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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鸣珂仗着绝顶轻功,暗暗缀在二人身后。
听他们谈谈讲讲,知道这二人乃是魏忠贤心腹,又知道自昨日起,西厂也归魏忠贤管了。
只有锦衣卫还自成系统,掌在内廷校尉龙成业手中。
岳鸣珂随着那两名卫士弯弯曲曲地走了一大段路,走到了一所圆伞形屋顶的殿宇之前,两名卫士叩门入内,岳鸣珂飘身伏在檐端,偷偷窥探,只见里面一个肥肥白白的太监,端坐当中,四名卫士分列左右。
岳鸣珂猜想这当中的太监必是魏忠贤无疑,心头火起,手指插入暗器囊中,但一想朝廷自有王法,我若暗中把他杀掉,熊经略必然怪责,迫得忍住。
那两名卫士叩门入内,向魏忠贤见过了礼。
只听得魏忠贤道:“王成、董方,你们来了?你们可知道成坤在这里么?”
两名卫士“嗯”
了一声,魏忠贤道:“王成,你一向是成坤的副手,御前侍卫的副侍卫长?是么?”
王成应道:“奴婢虽是成坤的副手,但和他一向不和。”
魏忠贤道:“没有争吵过吧?”
王成迟疑一阵,道:“没有,但心里不和。”
魏忠贤“唔”
了一声,又道:“董方,你是和成坤同时进宫的,在御前侍卫中,你和他交情最好,是吗?”
董方急忙跪下叩头,回道:“奴才只知有魏宗主。”
魏忠贤笑道:“很好!”
低声吩咐了几句,随即带侍卫从侧门走了。
过了片刻,侧门再开,出来的却不是魏忠贤那班人了,而是另两名卫士,押着成坤走出。
岳鸣珂一瞧,仅仅相隔两日,成坤已是形容憔悴,手脚都带有镣铐。
那押解他的卫士将他带到屋内,笑道:“你的好朋友保释你了,去吧。”
但却并不给他解开镣铐,便自走了。
王成满脸笑容,扶成坤坐下,殷勤问道:“没有受苦吧?”
成坤冷笑一声,却不言语。
董方道:“大哥,自古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又何必和魏忠贤相抗?”
成坤怒道:“谁和他相抗,我就不明白他为何放不过我?”
王成道:“大哥,我们担着身家性命关系,保你出来,只求你说一句实话。”
成坤道:“小弟感激不尽。
你要我说什么实话?”
王成道:“先帝去世之日,你在养心殿伺俟。
那时他正召见卓仲廉的孙儿,你可知道他们说些什么话!”
成坤道:“听不清楚。”
董方道:“有没有说及魏宗主?”
成坤道:“我在门外。”
王成道:“后来那个刺客逃来,皇帝为什么把他放了?”
成坤道:“这我更不知道。”
董方道:“先帝是不是食了红丸之后不久就病情恶化?这个你总该知道了吧?”
成坤道:“先帝第一日食了红丸,精神转好,第二日食了红丸,不久便突发高热,就在养心殿内死去。
这个我已对魏忠贤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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