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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挺大方,说她一个人住在北街河畔的一个别墅里,欢迎费多能去玩,并告知手机号码。
费多能当即拨打她的手机号码,彼此都存了号。
费多能提起菜手一摇,说声拜拜就走了。
走出菜根香菜市,心里一直都在揣摩:这个艾婧怎么一个人住在别墅里呢?既富裕,又孤单,这其中一定有故事。
当天傍晚,费多能的手机响了,一看号码是那个卖菜的漂亮女人打来的,他麻利接听,对方说,喂,你是费多能吗?
费多能回答,是哦!
是艾婧小姐吗?找我有什么事吗?
艾婧在电话里说,没什么事,只是想约你到北街一家人排档吃夜宵,赏不赏脸?费多能有些激动地回答,好哦!
尊敬不如从命。
只是我有些惶惑,应该是我接艾婧小姐吃夜宵的,现在搞倒了,我挺不好意思,你太客气了。
别多说了。
我在一家人排档门前等你。
艾婧在电话里说。
不见不散。
费多能回答后,一直琢磨着艾婧所选择的请他吃夜宵的一家人排档,竟然感觉艾婧把他当作一家人了,他不得不赴约。
沿着北街朝北走,走到边缘,就是北门城墙,城墙外是一条护城河,河外是浩瀚无边的大海。
这时夕阳有一半沉在海里,像美丽的红珊瑚长在海里,光彩夺目,令人遐想。
约一个半小时后,天色略暗,远处苍茫抑或模糊,近处的轮廓依稀可见。
在护城河畔一丛椰林下有一个男子垂钓,正全神贯注地凝视着露出水面的浮筒。
一会儿,那浮筒一动,看来,有鱼啮钓了,在浮筒昧进水里之际,他“嗖”
地把钓竿朝上一扬,长长地滴着水珠的钓线拉出了一尾翘着尾鳍的草鱼,他将草鱼抖至手边抓住,放进身边一只口小肚大如瓮的篾篓里。
抬眼间,看见河畔上有一对男女并肩散步,很亲密的样子。
他一看那女人形貌,面熟,一下就想起来,他就是在菜根香菜市卖菜的那个女人,她曾将鲜蔬半卖半送地给他,他由此对她有好感,就将放进篾篓的那条一筷子长的草鱼拿出来,站起身叫道,艾婧小姐,我送一条鱼你,要不要?
艾婧正和她约请吃过夜宵的费多能一起来到北门河畔散步,忽然听到有人叫她,循声望去,是一个垂钓的中年男子,她认识他,他叫熊雄,是附近民爆化工厂的一位车间主任。
他叫她不要卖菜,他说可安排她到他们工厂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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