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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方能成长（第2页）

“还是不认识我对吧。”

青年牵起嘴角，自嘲道。

“不是不认识你，陌陌，是都不认识。”

零急忙摆手，语调急促。

“终究是我害了她。”

这次青年的眼里没有泪，话落却有千斤重。

无声的墙壁在时空的长河里筑起，过往的回忆被渐渐勾起。

恍惚间，零想起，某次夜里听到的事情。

寺庙里，小和尚不解地问牛和尚，“为何因孩子生病，带着孩子前来祈福的妇人总是会落泪，而那些因丈夫生病前来的妇人却很少流泪呢？”

牛和尚当时是这样回答的，“若非痛到极致，又怎会滴泪不落。”

失去前盾，若再倒下一人，受苦的只能是他们的孩子，双倍痛苦压着的孩子，又能如何长大。

因此，即便屏障消失，作为母亲她也要建立一个屏障，纵使心中百般酸楚也要打起精神，迈开脚步。

起初零不解，代码程序设定的他们，所处的世界是虚拟的，性格是设定好的，生命历程也是已定的，那为何还会有痛这种情感，到底是什么力量将酸楚压下？

当它见到苏陌眼里的神情时，它才好似明白了那份情感，那一刻，那些陪他们呆过一段时间的人好似真的存在。

尽管它能无限开章，修复那些曾经逝去的人，但在那个特定的时空，特定时间出现的人却是再也不会出现。

在代码下，每个人物都像是一张编织好的网，在这张网里，他们的一生是规划好的，但他们也有灵魂的，会疼，会哭，会笑，会痛，会有人类的七情六欲，而不是冰冷冷的数据。

也许这就是苏陌时常陷入其中的原因，也是他想要逃离的原因，每当进入世界里，他们就是活生生的人。

许是见到零过于低沉，苏陌抚摸着它的头道，“但至少怡娘还活着，这就足够了。”

原书里的雪媚怡作为百花楼的掌柜，在某次接客过程中被世家公子们欺凌至死，但至少这一次她还活着。

零不知面前的青年是如何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反过来安慰它的，他的修改者大人已经在消化这件事了。

“前路并不平坦，却没有人会停下，唯有跌宕，才能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