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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追上的副队长有些惊讶地看着他,“这怪物要成妖了,傻鸟没告诉你这时该抛硬币了么?”
“硬币没带,”
邵渝神情很坚决道,“其实没什么好犹豫的,把这些东西当成逃犯就好,一定要尽快抓住,不能给对方再次犯案的机会!”
根本不用抛什么硬币,下游不远的县城里还有明哥和他母亲,安慰我下次加油考的同事,经常给我留门留饭的租户婆婆,嗯,还有大鱼你家的违章建筑,对吧,大鱼?
黑鱼在一边很是不悦:人类凭什么管我违章,你有本事给我开罚单啊。
河边水流十分湍急,两人步行在及腰深的水里,几乎是焦急地看着表上上涨的读数,这涨的真的太大快了
邵渝焦急地想着办法——突然间,那晚奇妙的感觉浮现在他脑海,也许可以试试?死马活医,万一有用呢?
没有什么阻碍,就如准备起跑那般,思维一瞬间清晰起来,周围水流似乎都成为身体延伸,知晓如何借,何时该退,何时能进,水中逆行,非但没有阻碍,反而借水而出,不出一瞬就已来到水下。
不用眼睛,水流已经告诉他那大鱼在何处,下岩洞下,无数鱼龟攻击着岩缝,一条大鱼被簇拥其中,鱼身修长如纺锤,头尖吻长,侧腹各有骨鳞凸出一行,青黑体表,正是一条如先前在县里遇到的同种鲟鱼。
邵渝带来的气息太过阴冷,几乎是瞬间就让鱼群受惊,四散飞逃。
只有那条大鱼仿佛被激怒,长尾一摆,刹那就冲到邵渝身前,尖吻如刺,就要洞开敌人那血肉之躯。
但却扑了个空,它激起的水流提醒了邵渝,让他轻易与它擦身而过。
邵渝凝神静气,手指并拢,一心二用,想要如先前一般结印反击。
但他的技能终是不熟,刚一结印,就无法再融入水流,轻易被卷走,呛了好几口水,才缓过来,险险被鱼怪撞出一条细长伤口。
黑鱼正想问需要帮忙么,就见邵渝仿佛被激怒了,不再纠结什么结印,而是反手拿下刚刚在大坝上没来得及从背上拿下来的工兵铲,踩着水就冲了上去。
他的动作是毫无章法的,铲、镐、砸、敲、刺,都是对着鱼骨之间的缝隙,偏偏工兵铲质量又优良,对方面积巨大,难以碰到他,翻水覆浪间简直就是一出那吒闹海,双方大战三百回合,邵渝一身是伤,大鱼也伤痕累累,它似乎有些畏惧,不再纠缠,干脆无比地向深水区游去。
邵渝当然不干,水流一卷,就已经到它面前,长长的铲子已经对准了它柔弱的鼻孔狠狠刺去。
鱼怪几乎发出了一声惨叫。
黑鱼在一边拿鳍摸摸鼻孔,觉得有点痛。
下一秒,邵渝已经借着水流,将痛到乱甩的鱼冲上浅滩。
一边的副队反应飞快,将背包往鱼腮里狠狠一推,拔开引线。
“快退!”
副队一把拉住他,然后被对方猛然一带,已经躲到一快山岩之后。
数秒之后,一声巨响,水花飞溅,仿佛下了一场更大的雨,一条伤痕累累、只有半张脸的鱼在他们面前猛然落下,溅了他们满身泥水,微弱地挣扎着。
副队从腰上拿起拔出一把匕首,准备上前了结它。
“你们,”
那鱼勉强拿独眼看他,竟然已经能微弱地发出意念,“为什么不让我们回家?”
“回什么家?”
邵渝看了一眼黑鱼,先挡住了副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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