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醍醐居主营江浙菜,就坐落在新锐杂志社所在的写字楼对面,算是周边比较高端的餐厅,特别是入秋之后开始推大闸蟹,据说只只都是从苏州阳澄湖里现捞过来的,许多人慕名而来,也算是一桌难求。
温漪是土生土长的苏州人,又嗜蟹如命,只可惜近几年毕业回国后她一直在山里支教,平时难得回来一趟,所以江临岸一周前就已经让秘书在醍醐居订好了包厢。
服务员将提前蒸上的大闸蟹端上桌,个个肉肥脂厚。
“试试!”
他将一碟剔出来的蟹肉推到温漪面前。
温漪尝了一口,不住点头:“很好吃。”
“好吃你就全包了。”
“那可不行,这一整笼吃下去我胃得坏了。”
温漪边吃边说,笑一声,“不过在山里呆那么久,吃的东西都没油水,难得回来吃顿好的,你别嫌我吃相难看!”
“怎么会!”
江临岸低头替她开蟹黄,声音温和低柔。
两人虽交往了一年有余,但其实真正见面的时间并不多,这种暧昧独处的时间更是少之又少。
温漪见他只顾料理自己,问:“你不吃?”
“太麻烦!”
“麻烦你还帮我弄?”
“你喜欢就行。”
江临岸字句简短,没太多深意,可这低沉嗓音配着餐厅里的灯光,自成一派柔情。
温漪抬头看对面的男人,他身上还是上班穿的衬衣,浅蓝色,版型硬挺,却为了要替她剥蟹而将两边袖子往上卷了很多,露出大半截线条匀称的手臂。
那画面实在过于美好,她喜欢的男人撂下几个亿的融资会议来这里为他剥蟹,谁说她选的男人如传闻中那么不近人情?
“临岸…”
江临岸放下手里的工具,顺手将一碟蟹膏推到温漪面前。
“怎么了?”
“我们喝点酒吧。”
“你想喝?”
“嗯,想喝…”
温漪声音软绵,感觉自己还没喝就已经有些醉了,今晚她都已经计划好,这边吃完饭她就跟江临岸回去。
两人虽已经交往一年多,可除了偶尔拥抱和牵手,两人关系并没有更进一步。
以前温漪也排斥婚前男女就发生关系,毕竟从小家教甚严,也知道女孩要矜持的道理。
与江临岸一年多的交往中他也一直保持很好的绅士风度,除了必要的肢体接触之外这男人从不越距,可温漪明白男女在一起,时间久了走到那一步是必须的。
一起支教的同事还为了这事专门说过温漪,说她把条件这么好的男朋友一个人丢在花花世界中,长期不让他沾身就不怕他在外面偷腥?
想想也有道理,江临岸条件好,又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一直不给也着实委屈他,更何况两人也是奔着结婚去的,如果交往顺利说不定明年开春就把证领了,所以早晚也是他的人,温漪想这次回来就把自己交付出去。
加之夜色朦胧灯光低暗,如此氛围她又不免有些心神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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