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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晖脚踩着滚烫的木头渣子,呼喊着。
“顾凉月!”
玄晖一连喊了好几声,都没有人应答。
气息越来越不稳,玄晖把剑插到地上,呼呼的风以剑为圆心刮起来,卷起地皮上的废物。
待一切都从地上飞起来,玄晖从这百十个东西里寻了会儿,也没有他找的小废物。
“不可能!”
玄晖的剑剧烈地抖起来,他下禁制,只是不想她乱跑,惹出事端……
而今却害了她!
“顾凉月!”
玄晖的眼里微微泛红,她可是妖主,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被烧死?
可她是人族啊!
肉体凡胎,怎么可能不被烧死?
“是不可能,废物也分什么品类的,像我这种,比较不好死。”
熟悉的声音入耳,玄晖一时间竟然失去了辨别声音来处的能力,在原地转了圈,最后抬头看去。
只见顾凉月手里拿着一个鸡腿,飘在空中,低头冲着玄晖笑着道,“啧啧啧!
叫妖判大人叫我一声大名,可不容易。”
这可是第一次,一向趾高气昂的妖判大人唤自己的名字。
“你,你怎么出来的?”
那个禁制,她出不去,常人也进不来。
可若是她自己解开的,那她不就知道了?
凉月没回答,只对玄晖道:“让你失望了,我不死,下一任妖主就得憋着。”
玄晖脸色不大好,青一阵白一阵,可凉月似乎心情大好。
“妖判大人,你用我的名字做禁制的口令做什么?我有那么笨?连这个都猜不出来吗?”
凉月把鸡骨头丢出去,打了个饱嗝,掏了帕子擦嘴。
不等玄晖回答,凉月又说道:
“我和你说,这活儿我不干了!
我要回碧水湖。
反正这书院也烧得溜干净,便也没人会再死了吧?”
凉月转身就走。
“你干什么去……”
“回轻罗馆呀!”
凉月扯了下衣裳,把沾了黑灰的裙摆给玄晖看,“回我的门店去换件衣裳还不成了?”
花酿又一次喝多了,他最近酒量变差了,总是误事,文豫书院起火的时候,他居然在呼呼大睡!
当隔日玄晖把这事儿讲给花酿之后,花酿不仅不觉得羞愧,反而一言不发,掏出把算盘扒拉了会儿,冲着顾凉月做了个“三”
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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