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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来聚会。
一进屋,张放的眼睛又不知道往哪放了。
“天啊天啊天啊!
豪宅啊——!”
他踮着脚尖走来走去,趁着李峋跟董斯扬说话,偷偷对赵腾说:“李组长可真敢花,我们才算刚步上正轨,他一年花的钱比我一辈子赚得都多了。”
赵腾眯着眼睛看他,“你也就这点出息。”
董斯扬老神在在地坐在客厅喝茶,点评保姆泡的茶比朱韵泡得好多了。
朱韵在旁看书,没有搭腔,董斯扬又笑着说:“你干脆辞职吧,回家相夫教子。”
朱韵淡淡道:“辞职?我还想着过年要加薪呢。”
董斯扬浓眉一拧,顿时坐直。
“加薪?!”
李峋从卧室把电脑拿过来,放到茶几上,朱韵也不逗董斯扬了,低头看书。
董斯扬跟李峋讨论了一会项目的问题,然后直截了当地问道:“我跟华江的人约在明天见面,行不行?”
李峋:“可以。”
董斯扬:“拿得下来吗?”
李峋:“当然。”
朱韵在旁听着,唇角不自主地上扬。
她为了不被人看见,用书悄悄挡住,转过脸看外面。
落地窗外,雪满天涯。
她耳朵里很静。
明明张放和赵腾在厨房吵吵闹闹,董斯扬和李峋也在身旁不停商讨事情,可她就是觉得很静,静得好像能听到窗外每片雪花的声音。
落到屋顶的,落到树上的,还有落到地面的……她觉得自己能区分出这其中细微的差别,就好像她能从李峋每一个眼神,每一个神态,每一句话中,体会他全部的真意。
李峋为了取资料,要跟董斯扬回公司一趟,朱韵送他们到门口,李峋先出去了,董斯扬在门口穿鞋,朱韵说:“下雪天慢点开。”
董斯扬抬头,笑着说:“你比刚来时强多了。”
朱韵:“什么?”
董斯扬随手摆摆:“说了你也不懂。”
他手一挥,朱韵敏锐看到手腕上缠着的纱布,连忙问:“手怎么了?”
董斯扬抬胳膊看了看,道:“没事,前两天不小心碰了一下。”
张放在后面喊:“什么没事!
?董总大年三十加班谈业务!
冰天雪地开车撞护栏了!
手腕都骨折了还不下前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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