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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舒珩神色淡淡,“不忠不义之人,自然不能再用。”
杨徽笑了,这小子倒是个有胆识的。
“砍了吧。”
杨徽下令,只听一声惨叫,鲜血四溢冰屋霎时弥漫腥味。
接下来的时间,姜莺完全是恍惚的。
她完全不知他们聊了什么,更不知屋中尸体血迹何时被清理干净。
只是依稀记得杨徽敬酒,推拒不掉她仰头喝了一杯。
那酒不算太烈,猛地喝下还是让她头晕目眩。
她双颊红酌,那似醉非醉的模样更是勾的杨徽心痒难耐。
杨徽道:“许公子的娇妻醉了,不若今夜在此休息。”
让他们留宿,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王舒珩心知肚明。
到这里他已是非常不耐烦,感觉浑身一股躁动。
王舒珩起身拱手,“不了,拙荆认床,换了地方彻夜难眠,反倒给大人添麻烦。”
柳成州神色一凛,却见杨徽摆手笑了笑:“天色已晚那就不留了,日后还请许公子多来府上坐坐。”
他有的是时间,最喜欢和俏娘子玩你追我赶的游戏。
杨徽和柳成州先行,他们走后王舒珩才去看姜莺。
此时冰屋只剩他们二人,王舒珩替姜莺穿好雪披,却把他那件氅衣搭在胳膊上走了出去。
屋外冰天雪地,被冷风一吹姜莺脸上热度褪去,人也清醒了。
好不容易应付完这场鸿门宴,姜莺转身去看夫君。
今日王舒珩喝了不少,他酒量不差,按理说这些酒是灌不醉他的,但浑身那股躁意怎么也压不下去。
方才交换酒杯时他留了个心眼,姜莺那杯酒味道不对,有股淡淡的香味,估计里面加了东西。
被动了手脚的酒进入他的肚子,一时间王舒珩也不知是该庆幸还是惋惜。
若中招的是姜莺,或许还好办些,现在是他,倒有些进退两难了。
他竭力忍着,面上平静浑身上下却焦躁异常,重重喘息一口,头也不回往前走。
前方男人背影挺拔清隽,直立雪中。
如此寒冷的天气衣裳单薄很是不妥,姜莺追了上去,“夫君,把氅衣穿好,外面很冷。”
“不用。”
王舒珩克制地回绝。
他看上去与往日并无不同,姜莺也没多想,乖乖跟着他。
回程的路王舒珩走的很快,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追赶,姜莺一路小跑。
快到巷子口时,王舒珩忽然厉声:“不要跟着我。”
姜莺脚步一顿,“怎么了?”
空荡荡的巷子中,他的喘息忽然变得格外清晰。
刚开始王舒珩并没把那药放在心上,只觉得以他的定力撑一撑也就过去了。
但现在他才明白,这种想法有多可笑。
他知道酒中加的是什么药,知道要如何解,目光在姜莺身上巡睃一圈,又飞快地移开了。
他紧绷着身体,体温出奇高,偏偏这时候姜莺一无所知,讨好地凑近:“夫君,把衣裳穿上,我们回去吧。”
她……她竟然主动贴近,胳膊主动挽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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