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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被孟澜拉走,姜怀远都没明白沅阳王找他到底是何事。
所有人走后,正厅只剩姜莺和王舒珩两人。
姜府正厅装饰华丽,面壁都有镀金钿木点缀,厅中熏香静静燃烧,静谧中二人相顾无言,姜莺也忘了要说什么。
许久,还是王舒珩唤她:“过来。”
姜莺才走过去,就被王舒珩抱到了腿上。
她惊呼一声,揽住男人的脖颈,小声抱怨:“你吓死我了,提亲就提亲,怎么搞那么大的阵仗?”
今日帝师和长公主来见,吓到姜莺了,她问:“帝师和长公主对我满不满意?”
“无妨,我满意就行。”
王舒珩请明海济和长公主来提亲,是想显示他对姜莺的珍重,他们对姜莺的评价并不会影响他的判断。
“嫁衣做好了?”
绫秀坊的绣娘被姜府催着,熬了好几日才做好她的婚服。
眼下一切准备齐全,就剩凤冠了。
她喜滋滋道:“嫁衣前两日就做好了,我试穿过很合适,你想不想看看?”
王舒珩摇头,抵着她的额:“成亲那天再看。”
他一只手轻轻在姜莺腰间摩梭,忽然问:“准备好了吗?做我的妻子?”
姜莺点头。
她都在王府生活那么久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她的想象中,嫁过去日子就和以前差不多,可以天天和夫君在一起。
王舒珩笑了一下,故作玄虚:“的确和以前差不多,但会有一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男人伸手拨弄她腰间的丝带,眼里隐隐跳跃着火焰,“睡觉时会不一样。”
他喉结滚了滚,咬着姜莺耳朵:“以后夫君天天疼你。”
这话姜莺没懂,但还是依着他,说:“嗯,夫君天天都要疼我。”
日子不紧不慢地流逝,纳采过后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很快就到了请期。
三月二十八,宜嫁娶。
一切尘埃落定,姜莺只需在府中等候出嫁便是。
不过随着出嫁的日子越来越近,姜莺要学的东西也越来越多。
掌家,侍夫之道,一样样都由孟澜亲自教。
孟澜是标准的贤妻良母,传授经验自然毫不保留。
她是从姑娘家过来的,知道一个女孩到女人要经历什么。
即便姜莺快十七,但在孟澜眼中她依然是个孩子,想到以后她的女儿要管理府中中馈,打理王府家业,孟澜就心疼。
掌家的辛苦,她是知道的。
“沅阳王府上并无兄弟姐妹,嫁过去后要清净许多。
掌家的事,一开始不要急,不会就问,切莫端着架子。”
与当初的姜府相比,王府结构要简单多了。
王舒珩父母早逝,家中唯他一人,姜莺不必侍奉婆母,又不用同难缠的妯娌打交道。
只是沅阳王位高权重,以后难免要应酬各家夫人。
想到这些,孟澜只得悉心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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