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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你照顾,你为了我耽误课业,我不开心。”
徐念安道。
赵桓熙本想与她理论,一想她有孕在身,不能让她生气,于是话锋一转道:“那先不说此事,我有个东西要给你。”
他从怀中拿出一个封皮空白的信封,递给徐念安。
徐念安狐疑地接过,从里头抽出一张写着她名字的店铺契书来。
“这是……”
徐念安看他。
赵桓熙眉梢微扬,“我买给你的。”
徐念安惊讶:“你哪来的银子?”
他们两人的财产都在她手里。
“五妹和先读(余铭学的字)不是新开了个书画铺子么?我放了一幅画在他铺子里寄卖。
半个月前卖出去了,卖了三千八百两银子,我给先读他们三百八十两抽成,余下的就买了这间铺子。”
赵桓熙老实道。
徐念安更惊讶了,“一幅画三千八百两?你的画何时这般值钱了?”
赵桓熙道:“前年我去辽东时,尚先生到十里亭送我,叫我画一幅辽东的雪给他,让他看看辽东的雪和京城的雪有何不同。
我以广宁的难民街做背景画了一幅《初雪图》寄给他,他称赞说我无一处落笔是雪,却又雪意凛然。
他把我画的这副《初雪图》挂
在了尚府的尺二堂中。
众人皆知尺二堂中都是他收集的珍品,于是安溪居士的名号竟也在丹青界有了一席之地。
我原本不知道这件事,还是钱明告诉我说大相国寺那边有人打着安溪居士的名号卖假画,我才知道原来我的画值钱了。”
“你堂堂靖国公世孙,卖自己画的画,就不怕被人知晓了有损名声么?”
徐念安问他。
赵桓熙道:“我一没偷二没抢,便是将来被人知道了安溪居士是我,也没什么好怕的,最多不过是被人说一句贪财罢了。”
他伸手握住徐念安的手,道:“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要给你。”
徐念安抿着笑道:“我更喜欢银子,下次再卖了画,直接把银票给我好不好?”
赵桓熙笑得眉眼生花,重重点头:“好。”
他看着徐念安笑眯眯地将店铺契书收进了柜子里,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试探问道:“那我可以留在家里照顾你吗?”
徐念安瞬间翻脸:“不可以!”
赵桓熙:“……”
他死皮赖脸求了一下午,无果。
吃晚饭的时候,他看着一旁自己用银匙努力挖饭的儿子,凑过去涎着脸问道:“回哥儿,你想不想爹爹天天在家陪着你?”
小小年纪已是剑眉星目的男娃娃眨着浓密的长睫瞥了他一眼,腮帮子上沾着饭粒,无情地将小脑袋往旁边一转,拿后脑勺对着他,道:“不想。”
赵桓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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