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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话说回来,当年夏侯渊为什么要软禁自己的三儿子,夭华始终不知,乌云也从来没有提起过。
“不,我不认识。
我……我怎么可能认识……不,不认识……”
水俞赶忙矢口否认,就算反应骗不了人,并且一时半会儿还平复不下来,嘴上也拼命撇干净,转开头去避开夭华的锐利目光。
“本宫对你已经坦诚相待,把你当成亲生母亲,连从未对任何人说过的关于对付南耀国之计划也坦白告诉了你,但现在看来,你还没把本宫当你女儿。”
夭华转身就走,脸上的不悦显而易见。
但与脸色截然不同的是,夭华心底不断深思,怎么也想不通水俞此刻的反应。
按理来说,一个人急着否认认识什么人,要么是心虚,对不起那个人。
要么是与之生过什么事,不想让人知道。
剩下的就基本上是感情上的事,比方说受过某种伤,故而对某些人避如蛇蝎、避而远之,提都不想再提起。
而乌云只比她夭华大了一两岁,不管是哪种可能性套在水俞与乌云之间,好像都有些说不过去。
那么,就只能是另一种可能,水俞避的不是夏侯渊软禁的三儿子,而是夏侯渊本人,但同时又与夏侯渊的三儿子有关,所以连夏侯渊的三儿子也一并避了。
这么推算下来,那就是说水俞与夏侯渊之间生过什么了?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水俞当年毅然离开魔宫老宫主,独自一个人回南耀国来报仇,后来抱着刚出生的她回去找魔宫老宫主,把她交到魔宫老宫主手中。
难道说,水俞与夏侯渊之间的牵扯,就生在她第一次离开魔宫老宫主与把她交给魔宫老宫主期间?
思及此,一个新的疑惑又涌上夭华脑海,水俞当时回到南耀国后到底生了什么,让她时隔这么多年还会有这种反应?另外,水俞当时不过是个刚侥幸活下来的弱女子罢了,都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任何人面前。
水俞并不知夭华此刻的走是故意装出来的,连忙追上去,在昏暗中踉跄地再次拦在夭华面前。
她的话,她已经信了,也已经相信她就是她当年亲手交到魔宫老宫主手中的那个女儿。
可是有些话她不能说,也不愿提,绝不是故意想骗她与瞒她,“你相信我,我确实不……不认识那个人,与那个人没有任何关系。”
夭华冷脸,面无表情停下。
水俞看不清楚,但不难感觉出来她还不信她。
如果换作是她,她也不信。
可是,还是那句话,她不能说。
下一刻,神智冷静理智地一转,水俞迅将话题给逆转过来,如同倒打一耙般反过来问夭华,“夏侯府已经倒了,目前为止整个夏侯府就只有一个夏侯然还活着,但已经不成气候,你为什么这个时候问关于夏侯府的事?”
“看来你的记性不太好,你好像忘了本宫刚才刚说过的话,本宫身边的乌云就是夏侯府的三公子。
现在,他留在本宫身边助本宫一臂之力,本宫若不把他查得清清楚楚彻彻底底,万一他包藏祸心,他日反咬本宫一口,本宫岂不要后悔莫及?”
夭华冷哼。
水俞恍然大悟。
夭华刚才确实这么说过,她被她那一问吓得惊慌失措竟然给忘记了,“原来这样。
不过夏侯府的人一向不可信,我劝你还是早点杀了他为好,不在乎少这么个人帮忙。”
“本宫倒是听说过不少‘狡兔死走狗烹’的例子,但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还未功成名就,就先斩自己羽翼’的。”
微微一顿,夭华又是一声冷哼,“听你这话,你似乎对夏侯府的人都很了解,还知道他们一向不可信?你不觉得你自己的话已经太过前后矛盾了?”
水俞心虚地转开头,“我只是……只是当年偶尔听你爷爷与你父亲谈论,至今还……还记得。”
“是吗?”
“当然。
不然我又怎么会知道。”
紧紧咬住这一点,水俞绝不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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