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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想不由我控制,没有用,还是要想的。
我当时展望,你会在某个地方做得很好,会了不起。
我呢?会有人娶我,我会有个孩子,他会叫我妈妈。
一切也就结束了。”
“我是没出息的。
刚能混口饭吃就沾沾自喜,自鸣得意。”
“不会的,你会做得很好。
我要是认为你不会做得很好,我就早跟你了。”
“为什么呀?我们不是需要鼓励上进吗?”
“你这棵树太大了,我的园子太小了。
种了你这棵大树,我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心平气和的日子,我还有没有其他地方放我自己的小桥流水。”
“我又不是恐龙,又不是粗汉。”
“不是你的错。
是我量小易盈。
其实不是,其实我一直在等待一棵大树,让我不再心平气和,让我没有地方小桥流水。
我好像一直在找一个人能抱紧我,掌握我。
但是等我真的遇见这样一个人,好像有一个声音从心底发出来,命令我逃开。”
“我不是大树。
有大树长得像我这么瘦吗?我没像你想那么多。
我高中的时候遇见你,这件事儿对我意义重大,这件事儿可能跟你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我知道挺难懂的,我都不明白。
举个极端的例子,别嫌恶心。
人们把死去和尚烧剩的骨头放在盒子里,叫作舍利子,还盖个塔供奉。
这烧剩的骨头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对供奉它的人很重要。
有时候,我觉得,我是看着你长大的。
你别误会,我说的是,我看着你,我自己慢慢长大。
没有你,不看着你,我感觉恐惧,我害怕我会混同猪狗。
有了你,我好像有了一个基础,可以看见月亮的另一面,阴暗的、在正常情况下看不到的一面;我好像有了一种灵气,可以理解另一类,不张扬的、安静从容的文字。
拿你的说法作比喻,一棵树可以成长为一棵大树,也可以成长为一个盆景。
即使成为大树,可以给老板做张气派的大班台,也可以给小孩做个木马,给老大爷做口棺材。
如果我没有遇见你,我一定认为,一棵树只能成长为一棵大树,只能给老板做张气派的大班台。”
“你既然都长大了,都明白了,还理我做什么?”
“经是要天天念的,舍利子是年年在塔里的。”
“花和尚念《素女经》。
舍利子在不在塔里,对于和尚来说,不重要。
和尚只需要以为舍利子在塔里就行了。”
“我不能唬弄自己。
我不握着你的手,怎么能知道你在?”
“你可以握别人的手,你学医的,该知道,女孩的手都是肉做的,差不多。”
“差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