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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从帐篷里出来的是言立,随后就是谯之芳。
两人看到帐篷外的情况,都是一愣。
两点多往后在值夜的祁文这时候打着哈欠跟两人打招呼,“唔……早啊,小老大,谯大夫。”
打了招呼又抬手示意这大片被浓雾笼罩的丛林,眼里含着因犯困而产生的泪,声音含糊地说,“老大,看样子计划又要变一变了,啊唔……雾太大了,不散不能走啊。”
一句话里,哈欠一个接着一个,就没消停。
言立皱着眉,显然也是同意他的话的。
丛林里雾实在是太大,可见度不足三米,这种时候确实不能在林子里乱跑,一旦迷路,事就大了。
“雾散了再走,”
言立说,又看向祁文,“你要不要再进去睡会儿?”
祁文刚打完一个哈欠,闻言摆摆手,“不用了,一会儿擦把脸就清醒了。”
一会儿大家就都出来了,他一个人躺帐篷里也睡不住。
没一会儿,听到动静的大家陆陆续续都出来了,连受伤的骆青阳,也在邬戌的帮忙下从帐篷里钻出来了。
看着外面白茫茫的一片,他蹙了下眉,倒没说什么。
谷梵刚从帐篷里出来,就感觉到言立朝她望过来,目光专注又烫人。
她瞟他一眼,脸上一红,又快速别过头,抿抿唇。
钱妍双从她身后走出来,越过她要跟大家打招呼,走过一步又退回来,盯着她一大早上就发红的小脸看,望望看着这边的言立,又望望她,像是探知到什么般,笑得不怀好意,“咦……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小谷梵,你今天身上散发的激素气息不对哦。”
谷梵被她说得脸有些热,莫名地朝谯之芳的方向瞅了一眼,拽着她胳膊上的衣服虚张声势,“……胡说八道什么呢?”
眼睛却乱转着,不敢看她。
钱妍双笑,凑近她,“呦呦,还装?那你倒说说,昨晚从帐篷跑出去干嘛了?当我真不知道呢?”
谷梵脸一热,不说话了。
钱妍双笑笑,也不再逗她了。
歪着头去看言立,猜想他们到哪一步了。
表白了?还是……
亏了,昨晚睡太沉,谷梵回帐篷时,才隐约听到动静眯了眯眼,没赶得上偷窥。
——
雾太大,一行人也没去取河边取水,用湿巾简单擦了擦脸,漱了口,凑合着吃了点干货。
吃过饭,祁文去检查骆青阳腿上的伤,发现还有血在往外渗。
祁文皱着眉,“这也不行啊。”
他抬头去看骆青阳,后者一脸随意的笑,似乎什么事都不在意。
祁文就不想和他说话了,又低头去看了看。
最后还是说,“一会儿把消炎药吃了,我再给你换次药。”
山里的雾不一定什么时候能散,就算散了,他还要靠人扶着,半走下山,照这个样子,腿不得烂?
骆青阳没意见,从衣服上兜掏出烟,边点边应一声,“嗯。”
祁文也不知道是关心他还是单纯地看不惯他,没好气地呛他一句,“这腿再不治都要截肢了,你就不能少抽根烟?”
截肢什么的当然是祁文随口说的,他就是看不惯他吊儿郎当的样子。
骆青阳笑,吸了口烟,表情淡淡的,“真要截肢了,这荒山野岭地,拦也拦不住,跟抽烟没多大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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