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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前开始你便频发头疾,既如此,为何要瞒我?”
庚敖被她扯疼了,发出嘶的一声,摸了摸脸颊,很快露出笑容,凑过去,拿自己满面乱糟糟的胡须去扎她柔嫩的脸颊,低声笑道:“孤这样子,起先你认出了没?”
阿玄推开他的脸:“我在问你话!”
庚敖脸上依旧挂着笑:“孤这回发病,比从前轻了不少,忍忍也就过去了,无须你来……”
“一次也就罢了!
祝将军说你频发,连那日战时,你竟也发病了!
倘若不是我自己来了,你还打算继续瞒我,是也不是?”
庚敖和她对望片刻,脸上笑容慢慢消失,揉了揉额,翻身从她身上下来,仰在了她的外侧。
“阿玄,你莫生气,孤之所以不叫你知道,乃是不想让你太过操劳……”
他侧过身,伸手搭在她的肩膀,将她身子拢入了胸膛之中。
“孤领大军出战不久,国都便接二连三出事,无已不是大事。
叔父全都告诉孤了。
地震后你抚恤灾民,四处奔波,安定人心,好容易安抚下人心,又出了周季一党的宫变之事。
内忧患不断,外有敌军压境,你已为孤做了许多的事,太为难你了……”
他靠过来,深深地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孤这头疾真的无性命大碍,孤知道。
孤亦知道,你若是知晓了,必定会赶来此处。
孤不想再叫你为孤奔波挂心,孤自己能忍,真的。
等打完仗,回去了再告诉你,叫你再替孤好好看看,也是一样。”
他凝视她的目光是如此的温柔,充满了歉疚和感激之色。
阿玄想起方才方才刚进来时看到的一幕,心忽然软的一塌糊涂,伸臂将他紧紧地抱住,一动不动,半晌,幽幽地道:“你平日精的叫人恨不得咬你一口肉下来,怎的这回如此糊涂?既再犯了头疾,就该立刻叫我知道。
我宁可再多奔波十倍,百倍,也不想你出半点意外。
万一你若是有个不好……”
她猝然打住,把自己的脸埋在了他的胸膛里,抱他抱的更紧。
庚敖托起她埋在自己胸膛里的脸庞,凝视着她微微含着水光的一双眼眸,胸膛里的五脏六腑仿佛被一种看不到的力量紧紧地扭结在了一起,结成一团,而一种令他感到快乐无比的幸福之感,慢慢地从中升起,蔓延到了他的全身,充满四肢百骸。
“玄,阿玄……”
他喃喃地唤她,再次吻住了她的唇。
比起刚才那个热烈的吻,此刻来自于他的亲吻,除了缠绵,还是缠绵,渐渐地,两人气息变得潮热,体温也在急剧升高。
他的掌心贴着她衣下那具柔软的身子,尽情地爱抚,就在他想要要进一步的时候,阿玄终于从火热中清醒了过来,阻挡了他。
“玄,孤想你——”
他继续和她缠绵着,含着她的耳垂,在她耳畔低低地乞求。
阿玄鼻息紊乱,睫毛轻颤,终于捧住他的那张长满了乱糟糟胡子的脸,唇贴到他的耳畔,低低地道了一句。
庚敖一下愣住,起先仿佛没反应过来,片刻之后,猛地睁大眼睛:“阿玄你方才说,你有孕了?”
阿玄脸庞绯红,艳若桃李,咬唇,轻轻点头:“应当是了。”
庚敖顿时欣喜若狂,在她脸上胡乱亲了几下,随即哈哈大笑:“孤要做父亲了!
孤真的要做父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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