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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丽堂皇的包厢里开了一桌麻将,室内暖气温厚,沈子钦脱掉外套,穿了一件藏青色色开司米毛衣,袖子挽起来一段露出了小麦色的结实的小臂。
贺一恺深吸了口烟,笑着徐徐吐出,将牌一次摊开,得意的说道:“胡了。”
接着他又目光探究的看了眼沈子钦,“这还得多谢沈大少,今天可是给我放了不少炮了。”
这说来也邪门,好几次他听牌了,都是沈子钦放了炮让他胡了一把,要不是熟知沈子钦的性格他真要怀疑对方是故意让着自己。
沈子钦面色不善,“赢了还唧唧歪歪,找抽啊。”
贺一恺邪气的眼角上扬,不说话,大家便继续等着机器洗好牌,打起来。
大概到下午的时候,都有些累,可谁也没说结束,打牌这东西,很容易上瘾,赢的借着劲头还想追着赢,输的不信这个邪,非要咸鱼翻身,于是一圈一圈又在继续。
贺一恺的电话又响了,看到自家女人打来他的心情还是很不错,“念念?”
沈子钦头也不抬,用指节敲了下牌桌,示意他出。
然而贺一恺的眉头皱起来,“什么?叫六子去找了吗?……你们先别急,等我过来。”
他接完电话很快站起来,“今儿个就到这里,有些急事。”
然后拉起沈子钦就走。
沈子钦不明所以,贺一恺把他拉出去之后神色凝重,“你不要激动,许念今天跟你那妞出去,然后她失踪了。”
“失踪?”
他听得不是很明白。
“你的妞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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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自己的喉头像是被一把火烧着,干涩的冒烟,还有额头,就跟热水袋捂着似的,烫的她耳根都发热了。
但是身体又很冷,说不出的冷,因此她有些头重脚轻。
迎面浇上来一泼冷水,闻初颜的头发都被淋湿了,更不要说身上,她晕乎乎的睁开了眼睛。
眼前一个矮胖子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手上剥着花生米正油腻腻的瞧着她。
他那肥厚的手掌剥开花生米,扔进自己嘴里,那嘴里有一颗闪闪的金牙。
他旁边还有两个看上去像是跟班小弟的人,一个拿着水盆,一个立在一边。
她甩了甩头,想说话,说出来的话却跟把破二胡似的,“你是谁?”
那胖子站起来,五短身材更加明显,他皮笑肉不笑的说:“这么快不认识老子了,真是个冷淡的小妞。”
闻初颜这时稍稍回过神,想起今天出门后发生的一切,她同许念本打算吃完午饭之后就去看新上映的电影,然后她肚子不舒服就去了国际商厦的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经过那一篷车库,再然后她就没有知觉了。
绑架。
绑架这两个字立刻被她从词典中拎了出来,她眯了眯眼睛,心下一惊,看来自己是被绑架了,但是这是谁?为什么要绑架自己?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她悄悄用眼角打量起这四周的环境——看上去像是个废弃的仓库之类的地方,水泥地板上灰尘满满,墙壁上也光溜溜的什么都没有,四面看来只有一个小小的天窗,估计只能通过一个学龄前儿童。
她的面前是一个桶,就像路边烘山芋的那种铁皮桶子,桶口散发着热气,她莫名觉得害怕。
这胖子口口声声说认得自己,可闻初颜压根想不起他是谁,他又是为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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