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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探捏着玉简出了屋,干脆袖袍一挥,从储物袋里取出个凳子坐了上去,原本想等的是葭葭,没成想,葭葭没来,倒是首座背负着双手走了进来。
魏探一惊,虽说有点超乎意料之外,却也是个爽快人,朝首座举了举手中的玉简,声音爽朗:“首座,魏探今日借您风水宝地一用,且让魏某偷得浮生半日闲,如何?”
秦雅唇角勾了一勾,送了他两个字“请便”
便越过魏探去了后院,魏探目送着秦雅的背影,小声嘀咕了一声:“首座又是去寻伏真人了啊!”
后头有一些话却并未说出来,这伏真人已在东来阁呆了那么久了,纵藏剑锋藏龙卧虎,少年英才数不胜数,可这地方的灵气,比起太阿峰来说,还是要差上那么一点的。
更何况,就算是要提点小辈,葭葭可是睡了足有半月有余,这伏真人还呆在这里头,当真是奇怪的很。
魏探思及此,心念一动,再次向伏真人的方向望去,当真是不细想还未发觉,整件事透着一股奇怪的味道,他魏探既能想到,想必别人自也能想到。
明明现下春光大好,不知怎的,魏探却突然觉得足下生寒,额上不觉间已冒了不少冷汗,心中那个猜测怎么抑制都抑制不住:伏真人莫不是出事了吧!
这想法一出,魏探心中便有些不受控制,越发觉得这个想法极为可行。
不过到底是魏探,经验自不比常人,很快便镇定了下来,举着手继续看着手里的玉简,可明明方才正看到精彩关头,现下却半个字也看不进去。
也不知这伏真人出事的消息有几人知道,葭葭肯定是一个,不过她虽看着软,内里恐怕却比那等男儿更为坚毅,不会轻易说出来,首座自不用提,伏真人更是连人都看不到,也亏了他们了,竟是藏了那么久,实是想想便心惊。
魏探在这里内心挣扎不已,而里头的伏青牛已见到了秦雅,一脸的不悦:“胡闹,当真是胡闹!
老夫已然受伤了,你若是再给老夫出点什么状况,若是出了大事,有谁来担着?梅七鹤么?他是不错,然修为不够,昆仑出窍期的修士可不是两只手就能数的过来的!”
秦雅笑了笑,低着头受着伏青牛的责骂,待伏青牛唠唠叨叨的骂够了才出言相劝:“不是没什么大碍么?只是需要静养些时日而已。”
“静养就等于是半个废人,你不能出手与废人何异?”
伏青牛一脸的不满,“让你执法堂的修士用人去堆死对手么?”
秦雅面上笑意更深,竟是直直的点了点头:“伏师叔好计策。”
伏青牛被他气了个够呛,转过脸去不再看他。
秦雅自觉玩笑开得差不多了,才敛了笑容,严肃的对伏青牛道:“这次将那幕后黑手的羽党缴了个一干二净,虽然只不过陨落了一个容安,却也叫他元气大伤,短时间内想必是不会有所动作了。”
既谈及正事,伏青牛也不好再与他闹矛盾,回过头来看向秦雅:“你心里头可有数?那人到底是哪个?”
秦雅摇头莞尔,只心底却有一个名字跃然于上,只是在伏青牛面前却并未说出来,只无奈的叹道:“没有证据与线索,秦雅不知是哪个。”
“证据?线索?”
或许是受了伤,伏青牛脾气越发的应了那一个“牛”
字,变得火爆了起来,指着秦雅横眉竖目,“许峰怎么回事?怎么没将他拿住?”
秦雅倒是好脾气的在伏青牛对面坐了下来,笑道:“明定城许家,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更何况他对自己那孙子是极为看重的,而许天翼却曾在秦某这里留过魂牌,他若是跑了,便不怕秦某在他的魂牌上动手脚么?所以这许峰才不敢跑,又回昆仑来了。”
伏青牛哼了两声,秦雅说的很是在理,只是他心中却对放了许峰这件事极不舒坦。
秦雅岂会看不出伏青牛的不舒坦,又解释了起来:“这次暂且将许峰留着,容安宁肯死也不肯告诉我幕后黑手是谁,倒也算硬气。
可许峰不同,不折不扣的小人,总有说出来的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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