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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答得顺溜,不似作假,聂仲总算没再追问下去。
估摸在他们俩身上得不到更多关于灵犀的消息,聂仲朝聂季打了个眼色。
聂季会意,从怀中掏出一枚色泽光润的黑珍珠,搁到白曦面前。
“若是再有她的消息,你就到城南盖家,拿出这枚珍珠,自然有人会招待你,到时还有酬谢。”
“是是是,在下明白。”
白曦忙不迭地把黑珍珠收起来。
聂仲二人再不与他啰嗦,留下满满一桌酒菜,抬脚便走了。
“哥!
你还有兄弟在长留城,怎得没跟俺提过?”
陶滔手嘴并用,撕扯着羊腿,边吃边问。
那羊腿烤得金黄微焦,吱吱冒油。
白曦顾不得搭理他,先唤来店小二,问明这桌酒菜已经付过钱,这才安心坐下继续吃喝。
出了酒楼的聂家兄弟,缓步在蒙蒙细雨中。
聂季嗅了嗅,不甚满意道:“这儿的雨水带着一股土腥味儿,可真让人不舒服,还是咱们东海的水好。”
聂仲没接他的话,似乎一径思考着什么。
“二哥?”
聂季唤他。
聂仲回过神来:“……我还是觉得她就在长留城。”
“你是说,姓白的小子在骗咱们?”
“倒也不是,只是进酒楼前我确实闻到紫藻的气味,进酒楼之后就没有了,可见这气味并非出自你我二人。”
聂仲思量着,“我觉得,她可能就在附近。”
聂季皱眉道:“可当时我们并未看到她,没道理,她又不会隐身术。”
听到隐身术三个字,聂仲猛地想到什么,低头看向自己剑柄,心底疑虑丛生:“这样吧,你我兵分两路,你往景山方向追去,我留在长留城再寻访寻访。”
“也好,趁着有雨云,我连夜就走,还能快些。”
聂季道。
聂仲点头,叮嘱道:“路上小心,找人要紧,切勿节外生枝。”
“放心吧。”
沉沉暮色中,一头蜿蜒的碧青蛟龙在雨中扶摇直上,钻入墨色云层,直至消失不见。
葡萄架下,灵犀似有所感,仰首正好看见蛟龙尾部钻入云中。
“他去哪儿?”
她自言自语地嘀咕。
葡萄细茎攀在她肩头慢悠悠地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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