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糙原上不比关内,很少有所谓的男女大防一说,大哈屯自己就是骑马领头,福笀虽然体弱,但也没有车坐,权仲白很轻松地就和她取得了联系‐‐这个医生身份,真不知给了他多少便利。
只是略施小计,便混进了这马队里。
他昔年在糙原上游历过很长一段时间,北戎话说得极好,又有一部丰茂的络腮胡子,举手投足间,丝毫破绽未露,就连告辞都是正大光明,推说要去采买一批药糙,到圣城贩卖云云,还给回去圣城重新和福笀接触,打了一个伏笔。
蕙娘一听,也有点无语了,权仲白见是机会,便款款道,&ldo;不是我不舀自己的命当一回事,有些事,难者不会、会者不难。
我自己心里是极有信心的,却知你难让步,其实,若战争早日结束,那也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更别说,还能兼着推蒸汽船一把‐‐&rdo;
蕙娘横了权仲白一眼‐‐权仲白现在也算是把她的性子给摸透了,就算他有十足的把握,她都不会答应的。
更别说这次这么顺,只是纯粹出于运气罢了。
她没好气地道,&ldo;可以说了吧,关子卖了这么久,福笀本人的态度到底怎么样?&rdo;
&ldo;福笀早就想回京城了。
&rdo;权仲白淡淡地道,&ldo;你若见过她在糙原里的样子,便可知道她的想望也不算是非分。
宫廷里的娇花,怎能在糙原上的争斗中取胜?若非大哈屯还算有几分顾忌大秦的怒火,只怕早将她害死。
只要能回去,她连儿子都不想带,你说她肯不肯去毒罗春?不过,她也不是没有提出条件……&rdo;
他的神色忽然流露出了几分古怪,犹豫了一下,还是徐徐道,&ldo;她要桂含春去圣城接应她,而且事前还要看桂含春一眼,不是如此,她不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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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蕙娘,一时也不由绝倒当地,为福笀公主的要求倾倒,她道,&ldo;为什么是桂含春,什么叫不能放心?&rdo;
一边说,一边自己也想明白了,&ldo;哦,她是怕朝廷虚言欺骗,以她为弃子,毒杀罗春……&rdo;
其实这种事,朝廷也未必做不出来。
只是福笀为何要挑桂含春,真是令人费解。
蕙娘想了半日,也没想到他们有什么接触,她道,&ldo;你肯定你没听错吧,为什么是桂含春,不是你啊?&rdo;
权仲白叹道,&ldo;福笀昔年虽对我有些倾慕,但却并非男女之情,她就是不想出嫁去塞外,任何一个能求娶她,改变这个窘境的人,都能成为她的心上人的。
你看她明白过来以后,对你的态度,岂非也客气得多了?因我不肯帮她,在她心中,我已成为那种会背弃她的人,不值得她完全的信任。
倒是桂含春,当年一路送嫁,把她送到了罗春那里,也许是一路上的点点滴滴,使得公主觉得,桂含春是那种不会丢弃信诺,不会背弃她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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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毒,毕竟是要冒风险的事,福笀一旦犯起疑心,有什么要求都不离奇,如果她不信任权仲白,更信任桂含春,那也没什么好说的。
但蕙娘却直觉并非如此简单,她蹙眉道,&ldo;福笀就这一个要求吗?&rdo;
权仲白看起来更不自在了,他几乎是有点不情愿地说,&ldo;她希望回国以后,还能再嫁。
这一次的人选,由她自己挑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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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以权仲白的一贯逻辑来看,这也算是好事。
但再结合之前的问题,福笀的意思,可以说是昭然若揭。
如果朝廷答应,那桂含春的家庭该如何处置?虽说权仲白一直是鼓励人们去追求自身所愿的,但居中传递这种消息,多少有点间接破坏家庭的嫌疑,也是有点不道德的。
再说,蕙娘也可以肯定,十之八九,朝廷那面是肯定会答应下来的。
她皱起眉头,又是惊骇,又有些难得的八卦兴奋,道,&ldo;这……福笀去了一次塞外,倒是大胆得多了!
只不知桂家该如何是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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