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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含春弯下腰,掬起一把残雪,扬向了半空,他长长地再叹了一口气,仿佛要叹进心中的无奈与怨愤。
而后挺直了脊背,重整神色,转身对蕙娘一笑,淡然道,&ldo;究竟会如何选,世子夫人也很快就会知道答案的,不是吗?&rdo;
言罢一拱手,便翻身上马,一踢马背,慢悠悠地步下山坡,向着远处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性格决定命运啊,含春的命运说真的其实就是他的性格决定的。
350、倾倒
难得出来散散心,倒有此奇遇,蕙娘也是有几分出神,也不知怎么回事,她自己的抑郁,反而被桂含春之事分了心,至此居然一扫而空。
侧头一想,便翻身上马,又闲步了几番,便回马往良国公营帐而去。
现在桂元帅回来,良国公这个副帅,便又成了设而不用的顾问了。
他自己亦颇为安然于这个位置,成日里虽说忙忙碌碌,但都是出工不出力,倒是作养得精神健旺,这会儿也是窝在营长里吃茶看邸报,见蕙娘回来见他,便道,&ldo;听闻你方才骑马出去了,可是担心仲白,心头烦闷?&rdo;
良国公对权仲白,不可谓是不偏疼了,权伯红和权季青都是因为他离开国公府也就罢了,唯一一个权叔墨被放逐去江南,说来也多少是因为权仲白的缘故。
再加上鸾台会现在的计划摆明就是要以权仲白为中心,按说他只有比蕙娘更紧张的,可现在良国公却红光满面的,蕙娘心中多少也有些纳罕,她没有否认良国公的话,&ldo;是有些悬心。
&rdo;
&ldo;这就不必了。
&rdo;良国公放下邸报,把抄件递给蕙娘,&ldo;人在外地,邸报是落不下的,虽说隔的时日久了些,但人在军营传信不便,很多事都要靠它来了解。
&rdo;
的确,蕙娘自从进了军营以后,和京里的消息来往也宣告断绝,她在这方面,的确是不如良国公有经验,竟没想到邸报‐‐在京中,她的消息可比邸报要灵通多了。
她一欠身,接过了邸报,一边翻看,一边听良国公续道,&ldo;不过,他头一次出去,我是担心的,虽说只是担心了不一会儿,但心还是提了起来。
这一次他出去,我不那样担心了‐‐你道是为了什么?&rdo;
蕙娘眉一蹙,很快也想到了鸾台会的潜力量。
&ldo;您是说……&rdo;
这么多年和罗春做生意,清辉部在糙原上的人脉和能量那还能少了吗?起码对这地势就很熟!
现在坐镇北京的权世赟,对权仲白的生死只怕比他们还要上心,这边信一送回去,只怕在祭天圣典之前,就能混入北戎圣城了。
说得那什么一点,就是别人都死了,只怕权仲白都能活着出来呢。
想通这一层,蕙娘登时放下心来,悄声笑道,&ldo;只怕他们没见过乔装后的仲白‐‐&rdo;
&ldo;不妨事,北戎的祭天圣典虽然巨大,但在有心人眼里,生人也就是那么多了。
一个游医说来还是挺显眼的,&rdo;良国公看了蕙娘一眼,道,&ldo;你也是关心则乱了。
&rdo;
他对蕙娘的感情流露,似乎并不反感,相反的还有几分赞赏,唇角一勾,还打趣了蕙娘一句,&ldo;本想让你无事就快些回家的,现在看来,仲白不平安回来,你是不放心走的了。
&rdo;
蕙娘面上一红,但也明知自己不愿回去,便难得地没有矫情,而是慡快道,&ldo;确实是,怎么也要等他一起回去,不然,他又和脱缰的野马一样,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rdo;
&ldo;这也罢了。
&rdo;良国公寻思了一会,便喃喃道,&ldo;我是想,你若能早回去,也许还赶得上桂家的信呢……&rdo;
看来,不止她一个人感觉到了桂家的决心。
蕙娘眼神一闪,对良国公的老辣又有了新的认识:从前桂家想和鸾台会切断联系,那是因为他们还想着安安生生的继续做忠臣、权臣,可现在,皇帝摆明了要整桂家,桂元帅想要两面投资,加强和鸾台会的联系,也不是什么难解的事。
毕竟鸾台会这些年不卖军火了,对他的权益没有太大的影响,相反,手眼通天,也许还能在朝中为桂家找到新的靠山……既然下定决心要和皇家在暗地里抗衡一番,对鸾台会示好,几乎是必然的选择。
只是从桂含春的话看来,他怕是未必会执行桂家的决策,把福寿公主这个威胁扼杀在北戎境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