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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家父就是运送白粮进京,被马六一伙抢劫。
家父拼死抵抗,最后被马六一伙乱刀砍死,分成几块扔入河中喂粮。
微臣与马六假意结拜,与高记粮铺掌柜接触,全是为了报血海深仇,望陛下详查。”
陆璟说完,高举血衣,磕下了头。
屋子里安静起来,刚才还等着看戏想逗皇帝笑的喜公公都逗不起来,呆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说。
皇帝看着那件血衣:“呈上来吧。”
喜公公走过去,小心地捧着放到了书案上。
碎烂的衣服,一看就是旧物,皇帝叹了口气:“杀父之仇,不能不报,真是难为陆修撰了。”
眼睛往杨阁老和高阁老看,又转了回来,“陆修撰,你先回去吧。”
陆璟磕了个头,退了出去。
虽说他是苦主,可是这是要商量高阁老和杨阁老的恩怨,他官小职卑,那就不是他一个六品官能待着听。
“你们说怎么办吧?”
皇帝问。
陈询先开了口:“现在马六已经招了,陆璟也是为父报仇,案情大白,自当按律来办。”
眼角瞟了眼高谷。
杨阁老站在那里不说话,多年想干掉的人,突然就这么要办到了,反而有些失落。
高阁老又跪下来,把头上的乌纱帽摘了下来:“微臣再也不能侍奉陛下了。”
说毕老泪纵横。
高谷跪了下去:“爹……”
“有点骨气,是你做的就认了吧。”
高阁老看了眼高谷。
眼下认了,趁着皇帝心软,或许还能活命,就算不能活命,还可以保住高家子孙不被流放,日后还能东山再起。
高谷趴在地上:“陛下,我认了……”
眼泪流了出来。
刀没还有砍来,已经觉得全身一股凉气。
皇帝叹了口气:“那就这样吧。”
又看了眼高阁老,又叹了口气。
喜公公在边上笑着说:“这陆修撰也是,这么大的事怎么不事先给万岁爷爷透个风声,看把万岁爷爷弄得多不开心。
怎么说高阁老也是五朝元老呢。”
杨阁老立刻说:“这样吧。
虽说陆修撰其情可悯,但其做法不能推广,日后全这样了怎么成,还是得罚。
让他降一品,放出去做外官吧。”
皇帝点了点头:“这也算对他的历练。
你们去挑个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