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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城的北边就是长城,长城的那边就是瓦剌人。
瓦剌人突破了长城,就到了怀来。
来怀来当县令,刀差不多已经架在了脖子上。
福顺吸了口气:“这城墙可真高。”
“另一面应该更高。
进城吧。”
陆璟踢了踢马肚子,往城门走。
守城的兵士看着过往的人,不像京城那样的随便扫扫,而是一个个仔细盯着。
进城的时候,杜阿福拿出路引和吏部的公文,守城的兵士面上立刻不同。
一个衙役小跑着几步:“我带老爹去县衙。”
前面领着路。
徐惠然从车帘里往外看,从南城门还要往前走好长一段才到县衙。
县衙在北城,几乎就要挨到了北城墙,北边有什么事,县令就会过去。
南城,徐惠然往占了半个县城地方的怀王府看,兴宁郡主还在京城吗?
到了县衙,陆璟没先去前衙,跟着车到了官衙后面的地方,也就是家眷住得地方。
车一停下,蚕姐就跳下了车:“坐得腿都麻了。
五奶奶下来活动活动,不过真像五奶奶说得这里天气可比京城冷多了。”
徐惠然已经穿上了丝棉夹袄,从车里钻了出来。
罗妈也从车上下来,缩了缩脖子:“这地怎么这么冷。”
眼睛往院子里看了看,“看看这风沙。
明年开春让阿福跟福顺种些花草吧。”
徐惠然的眼睛往院子里的枣树和柳树看去,这些明年就给砍了,能做弓箭的做弓箭;做不了的,就去热桐油,往要翻过城墙来的瓦剌人身上浇。
如果不是这样,也许她不会去跳井,而是上吊了。
井,徐惠然的目光往那口井看。
陆璟顺着徐惠然的目光也看过去,牙根咬紧。
上一世,他没守住徐惠然。
这一世,他一定得守住徐惠然。
这口井要能封了就封了。
“不用种花草,种麦子、高粱。”
徐惠然转回目光往正屋走。
罗妈的下巴要掉下来,哪家的院子里会种这些。
杜阿福承认,京城的院子,五奶奶还是当住得地方来弄的,这里干脆当田了。
陆璟明白,守城就是拼粮草。
粮越多,城越能坚守得时间长,坚持到解围的那一天。
城在,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