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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没等卢杆说完抢着说了,卢杆没搭理他,朝屋里跑去。
其实屋内的人都听到了爆炸声,正不知道怎么回事时,卢杆他们焦急地跑了进来。
“爹,好象秋丝瓜的船被鬼子炸了。”
卢杆不敢肯定地对爹说。
水生听了,说:“完了完了,一船的人啊,这可怎么办啊,人没了,船也没了。”
卢杆想想说:“爹,从时间上来看,我估计耿营长他们应该没有在船上,船被炸可能是秋丝瓜在回来的路上。”
“这样好,这样好,苇妹子,耿营长他们没事就好。
呃,不好不好,那秋丝瓜呢,秋丝瓜在船上是不是被炸死了呢?”
水生又替秋丝瓜担心了起来。
李保长紧锁眉头:“凶多吉少。”
有人说:“难道我们真要在这里等死了?”
李保长说:“明天的事情只能等明天说了,是生是死一切听天由命啊!
还是先睡吧。”
水生说:“阿弥陀佛,但愿秋丝瓜没事就好。”
一阵沉默,说实在话,他们真不知道明天究竟是什么情况,心中没底,明天将是一个怎样的日子。
想起黄昏时鬼子飞机的轰炸,想起成千上百的人死在炮弹和屠刀下,又有谁能睡得着?
突然,在屋内所以的人听到了一阵阵急促的敲门声,大家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去开门,卢水生抢在卢杆的面前来到门边,问:“哪个?”
“是我,秋丝瓜。”
门外传来了声音。
水生赶紧开门,见秋丝瓜瘫软在门口,他们连忙把他抬到了床上。
在呼喊他的过程中,秋丝瓜睁开了双眼。
卢杆问秋丝瓜:“是不是遇上了鬼子?”
秋丝瓜点了点头,告诉他们:“我把他们送到了那片苇子里后,赶紧回转,没想到真背时,一路上想着千万别遇上鬼子,可偏偏就遇上了他们,妈妈的,真背时。”
李保长找来一套衣裳,让他换上。
秋丝瓜脱了个净光换上衣服,喝了口热水,才缓了一口气,然后接着说道:“要晓得会碰上这些狗日的东西,我在苇子里撒泡尿拉坨屎就不会出现这倒霉的事了。
我是怕耽搁你们了,就赶紧回来。
娘的,这次我还真看到了鬼子的样子,你们都说是鬼,可为什么跟我们长得一样呢?”
秋丝瓜又说:“好险啊,他们说的一口歪嘴巴话,听也听不懂,一个鬼子拿枪逼我上他们的船,你们猜,我上去了没有?”
“没有,你跳水了。”
小林说。
“上去了,上去我就抱着一个鬼子从另一边跳下去了,不晓得那个鬼子死了没有,后来我在水中听到了沉闷的声音,我不管,我憋气只往前游,直到我浮出水面,我一看,离我身后的江面上有一团火光,我想,完了,我的船没了。”
说到这时,他哭了起来。
“人好好的回来了,就莫哭了。”
李保长安慰着他。
“船没了,我怎么把你们送过去啊。”
秋丝瓜哭得更伤心了。
“没事没事,船没了,人还在就要得了。”
水生也安慰着他,走了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