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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丫头!
任昆被噎住,他清了清嗓子,“言儿,你小时候最早记的。
印象最深的是什么事?”
这是要转移话题?嗯,一般来说。
童年是排在天气、吃饭之后的既保险又安全不出错的话题。
锦言没揭穿,想了想。
最早记事啊……
慢慢有怀念的微笑浮上脸庞:“我师父啊,师父她给我喂饭……我以为她是我娘……”
刚穿来时真的以为师父是妈妈呢!
“……我大约三四岁时,也是这样一个下雨天,在正院内室睡午觉,”
幼年往事,曾经以为永远也不会讲出口的,却有了向她倾诉的*。
“睡得正香时,被吵闹声惊醒,身边一个服侍的没有。
是母亲在外厅发脾气。
我有些害怕,悄悄贴在门边看……”
“父亲跪在地上,母亲正在责骂他,”
微顿了顿,那场景仿佛又再次浮现,锦言体贴地摸了摸他有点凉意的手,任昆反手将她的小手包在自己大掌中,她的手又暖又软,将往事的阴寒驱散。
“说了些什么我没听懂,好象在逼问。
父亲一直沉默。
直到最后说了句:殿下若不是长公主,臣怎会尚主?”
“父亲刚说完,母亲将茶碗砸了,瓷片飞起,划伤了父亲的脸。
他一动也不动,不躲不闪。”
长公主还真是……
锦言真心无语,原来以为她是求而不得,竟还习惯性家暴!
“……母亲她,对我是极好的,我那时就想女人做娘亲好,做妻子就太吓人了。”
所以,从小时候就埋下了对女人对异性相处的恐惧?后来发展到厌恶?
“小时候特别害怕自己长大了要尚主做驸马,有一次母亲说,若是昆哥儿不喜欢读书练武,将来就尚主,做富贵闲人。
我吓坏了,从那天起发狠读书练武,不用人催促提醒,每天都早起晚睡,生怕学得不好,将来就如父亲那般做了驸马……”
只握着软软的小手还不够,任昆调整身姿,将锦言揽在怀里,有她在,他才够勇气将那些不堪腐烂的往事笑谈开来。
怕做驸马,所以自觉学习自我上进?
这原因着实出乎锦言的预料,尚主做驸马得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才令一个四五岁的小正太自律自强自我激励?
“怕娶到母亲那样的……”
对着心上人,他不讳言:“后来听说订亲不用尚主了,着实松了口气。
只要不做驸马就好。”
听语气,他当时应该还小,没意识到自己的取向问题?
软软地靠在他怀里,往事什么的,听听就好,反正现在这个被时间打磨得近趋完美的忠犬男人是属于她的!
“我十三岁之前是用丫鬟服侍的,有个大丫鬟,自小服侍的……”
噫?
锦言抬起头来,两眼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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