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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开始一窝蜂往回家的路上走,但奇怪的是,刚刚上山的道路,此刻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了,原来若隐若现的月光,现在也全被阴云全部遮盖,四周一片漆黑。
众人走来走去,看到的全都是石头、灌木相杂的风貌,完全不寻不到一点方向。
宋保长作为带头的,也开始紧张起来。
这时有人说了句:莫不是遇到了“鬼打墙”
啊,再这么胡走下去,大家非得困死在这猫子岭不可。
众人听这么一说,都害怕了,有胆小的甚至还哭起来。
要说这宋保长还真是有点脑子,此刻最怕的就是人心起乱,必须要稳定好大家的情绪。
他大声骂道:人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哭个劳什子!
随后他想了一想,又问道:这里谁还是童子?
一位小伙子红着脸出来说:我算是。
宋保长一把拉过那扭扭捏捏的小伙子,说:亲娘哎,你还真是童子,可把大家给救了。
随后赶忙叫大家把上衣脱了,一齐堆在地上,叫那小伙子撒尿在衣服上。
小伙子把憋了半天的尿朝衣服上撒了个干净。
宋保长叫大家把粘着童子尿的衣服包扎在头上,吩咐大家:回家的路就在前面,要命的就用起吃.奶的劲,啥都别想往前跑。
说完这句话,宋保长带头撒腿就跑起来。
大家也跟着宋保长,不管方向,只顾发了狠地往前面冲。
没想到,冲了不到一盏茶功夫,大家就找到原来的路,天上的月亮也应景的出来了。
众人这才稍稍心安,一路急奔着回来了。
大家听了,皆无可奈何,依现在的情况,谁也不敢上猫子岭了,但到底怎么办,总要有个说法,大家都把目光投给了宋保长。
宋保长皱了皱眉头,说:今晚已快三更了,莫要再去找,别到时又丢了人,我看,大家先睡一觉。
明天还是要请个先生来看一下,可以不?说完他又强调道:大家都住西屋去,挨个坐着睡,好有个照应。
除此之外,好像别无他法,众人都同意了,都收拾好东西往西屋去睡了。
原本吵嚷的宋木匠家此刻开始安静了下来,只有宋木匠的婆娘在哇哇地哭,边哭边说:老天瞎了眼,菩萨你是屙屎不看地儿啊,拉到我们饭锅里来了啊......。
王小牧正好挨着宋保长睡,见他在吧嗒吧嗒抽着旱烟,王小牧轻声问他:宋木匠这个儿媳是本地人吗?
宋保长说:外地人。
王小牧问:嫁到他们家多久了?
宋保长说:也就几个月吧。
王小牧张口还想问,宋保长却不耐烦了,说:你个怂娃子,毛都还没长全,人家刚没了老公,你打听人家作甚?!
王小牧哭笑不得,这宋保长把自己想成啥人了,看来这时只能把自己的想法跟他说了,于是趴在宋保长耳边说:保长,我觉得宋木匠这大儿媳妇怪得很。
宋保长斜了王小牧一眼,问:怎么怪了?
王小牧解释道:一个外地人,嫁到这里才几个月,本地话怎可能讲这么地道?另外,我观察了一下,这女人的男人、公公、小叔子都丢了,却哭都不哭一声,你不觉得奇怪吗?
宋保长一听,差点呛了口烟,然后呆呆地坐在那里想了会儿,随后跟王小牧说:你讲得这些,跟丢人有劳什子关系,别他.妈扯犊子,睡觉!
王小牧见宋保长完全不信,只得跟宋保长讲:我倒略懂些方术,信得过我,让我今晚先试一试便知,不过需要你帮忙。
宋保长满脸狐疑地上下打量了王小牧一番,最后把烟筒往脚底板一磕,说:也罢,且信你一回,等下你叫我便是。
说完双手往袖子里一拢,歪过头去,打起了呼噜。
王小牧这些半壶子酒的道术,全是看爷爷书学得,简单的符咒能画得几张,至于灵不灵光,心里一点底都没有,想到此,心中难免浮躁,一晚上没睡着。
待到四更过半,眼看月亮将要落下,鸡笼里的鸡也开始躁动。
他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心中默念:爷爷保佑,我本不愿意丢您的脸,但看今日情形只得硬着头皮上了,今后我一定努力学好您的本事。
于是叫醒了宋保长,两人轻轻地出了西屋门。
来到堂屋正南方的位置,王小牧叫宋保长去外面捡根几根松枝,然后点燃插上,随身取了道黄符,照着爷爷“本术驱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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