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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昂脑筋直来直往的人都怀疑,薄染衣在他送季唯出去不久后也想到了。
她一直以为是姜糼容自已做出来嫁祸的,可今日看来,白氏明是一团火,暗里捅刀子,往日那些事,焉知不是白氏做下的?
大表哥讨厌自己就是因为姜糼容老出事,薄染衣想起小时候李昂对自己的好,恨不得生嚼白氏的肉。
李宗权在那沉思怎么处置白氏,薄染衣看她舅舅一副女色当头的模样,恼的很,女儿家不便说什么,扭头就往外走。
她要回家搬请母亲,把这事和母亲说,让母亲向李宗权进言,狠狠地处置白氏。
薄染衣走得急,一头撞上匆匆忙忙往里奔的李昂。
李昂胸膛结实坚-硬堪比铜墙铁壁,薄染衣给撞得眼花晕乱,站不稳跌倒地上。
“染衣,摔伤没有?有没有哪里疼?”
李昂心里一想着薄染衣是冤枉的,看法换了,儿时朝夕相处的情份就上来了,焦急不已急忙拉起薄染衣。
“大表哥。”
薄染衣许多年没听到李昂这么关切的言语了,又伤心又感动,喊得一声后,珠泪滚滚而下。
“染衣,别哭别哭,是大表哥不好,大表哥走的太快了,撞疼了摔疼了?”
李昂心里,还当薄染衣是当年那个牵着他袖子甜甜地不停喊表哥的小女娃,把薄染衣搂进怀里不停说着道歉的话,一面轻拍她的背部安慰她。
“脚扭到了。”
薄染衣乘机撒娇。
“那我给你揉揉。”
李昂把薄染衣抱扶到一边,拿汗巾把石凳抹拭干净,扶了薄染衣坐下去,蹲了下去褪掉薄染衣鞋子,轻轻地来回给她揉小脚腿。
他揉了许久,抬头问薄染衣:“好些了吗染衣?”
薄染衣心醉神迷,小脸红红的,李昂连问了好几声她才回神,不便让李昂再揉下去,伸了手出去,道:“好些了不疼了,大表哥,我手掌心蹭破皮了。”
“啊!
都有血痕了。”
李昂看了一眼大叫。
小时候薄染衣小手受伤了李昂都拉到唇边呵气,习惯还在,拉了薄染衣的手到唇边呵气,一边细声哄道:“染衣乖,哈哈气就不疼了。”
季唯和孟沛阳在李府门口唇枪舌战,孟沛阳嘴皮子工夫还没谁赢得了他,在季唯这里却占不到半丝便宜,心中不悦,故意要奚落季唯,笑着请季唯再进李府叙谈喝茶。
他摆着主人的架式,寻思自己又不是李府主人,季唯定是憋着闷气离开的,谁知季唯心里正在想着寻缝隙儿多看姜糼容一眼,亦且他不在乎受李府主人冷落的,利索地应了下来,跟着孟沛阳进了李府。
两人穿过长廊,半路上就看到李昂正温柔无比地关爱薄染衣。
孟沛阳没什么感触,季唯却看呆了眼——原来对女孩子是要这般温柔呵护的!
季唯痴痴看着,孟沛阳看在眼里,不自觉皱眉。
这季唯官声极正,难道女色上头却是色中饿鬼?
看看薄染衣,五官精致毫无瑕疵,粉腻的脸庞上蔻丹似点染的红唇,眸含秋波,乌发似堆云,身体娇软,确实很漂亮。
但是,再漂亮,也不及季唯自己的倾国倾城艳色。
季唯怎会为她所迷?
李昂给薄染衣又揉又呵的,转眼看到季唯和孟沛阳在一旁看着,也没觉羞涩难为情,大大咧咧招呼道:“季大人回来啦。”
季唯唔了一声,心里想,原来对女孩儿好是不需避人耳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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