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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唯对孟沛阳的才智和细心敏锐也有些感兴趣。
“好,季大人请讲。”
孟沛阳愉快地挑眉。
孟沛阳在李府跟在自己家一般,直刺刺带了季唯去李昂房间寻纸笔,路上,季唯把李府巫蛊嫁祸一事说了,两人进了书房,找来纸笔各自写下看法,折叠了装入信封交给对方,约好李昂回来时一齐拆开。
他们刚交换完了正准备去花厅,门外传来说话声,是高夫人和姜糼容来了。
白氏此番犯错无可抵赖,姜糼容本来还指望薄染衣撒娇让李宗权严惩,不料薄染衣走后不再回来,那头李宗权犹豫着没有说出怎么处置,姜糼容觉得再在一旁等下去会让李宗权认为她们幸灾乐祸,遂朝高夫人使眼色,高夫人和她一样的想法,姨甥两个便离开大厅。
高夫人颇了解李昂,见李昂久久不回,怕他又和薄染衣粘腻到一处,忙带了姜糼容过来找李昂,欲让姜糼容粘住李昂。
看到季唯和孟沛阳在李昂房中,高夫人一百个不开心,姜糼容则很高兴。
季唯看到姜糼容,登时想起自己刚才的丑态,不自在的低下头去。
他今日穿的高领白袍是绯红色的领衬边,这么半垂下头埋进鲜红的缎子里,优雅流畅的下颔更显美色,面庞肌肤羊脂白玉一般温润,因看到姜糼容心中愉悦,唇角微微上勾,风采更加迷人。
姜糼容咽了咽口水,觉得喉头有些儿发干。
季唯低了下头又极快抬头,对姜糼容微笑,两人视线交缠,粘粘的分拆不开。
孟沛阳原来一脸嘻笑,看了姜糼容和季唯眉来眼去,立刻飞身挡到季唯身前。
看不成美人,姜糼容气恼不已,冲孟沛阳龇牙,气哼哼想往一边走,忽想起上次孟沛阳围堵自己的事,他有武功,自己走得再快没他快,停了脚步不走了,想对策。
姜糼容想对策,季唯缓悠悠开口了:“孟公子,你站我面前的举措是否无礼了些?”
——你再挡我面前,就丢了你国公世子的教养了,快闪开,别许妨碍我看糼容。
孟沛阳怒得要跳脚,他挤在季唯和姜糼容之间,背对季唯无礼,面对季唯则背对着姜糼容,亦是极无礼的。
咬牙冷哼了一声,孟沛阳不甘不愿移开身体,不过,他不会就此认输的。
孟沛阳愉快地笑着道:“季大人,刚才我和云起说要送你出府的,不敢食言,季大人,有请。”
——敢不跟我走,我就把你刚才对着薄染衣竖起棍子的事说出来。
季唯怜悯地看着胸有成竹的孟沛阳,道:“看到高夫人和姜小姐,季唯想起来了,还有一事要和她们商议,就不劳孟世子了。”
季唯说完,视线微微下垂瞥了一眼自己下面,示意孟沛阳自己看一看。
——现在下面平平整整的,一点证据也没有,当着高夫人的面,你说出那种话,小心给高夫人认为你是登徒子用扫把扫出李府。
孟沛阳气得丢眼刀:“忘恩负义的家伙,方才若不是我在薄染衣李昂面前替你掩饰,你不知多丢人现眼。”
“你若真怀好心,就不会叫了指出来使我难堪,你当我傻子么?”
季唯指了指自己脑袋。
孟沛阳顿时被噎得哑口无言,吃了瘪却只有干瞪眼的份。
和季唯相比,高夫人更喜欢用季唯来打发走孟沛阳,毕竟,季唯是能与之讲礼的人。
孟沛阳和季唯打着机锋她没听明白,却看出两人之间的电闪雷鸣,季唯说有事要和她商议,她马上接口道:“多谢季大人挂着老身家世,季大人,请到花厅用茶再慢慢详告。”
语毕,又对孟沛阳道:“沛阳,你在这里等云起,他有事要找你。”
明知是托词,孟沛阳也只能点头,眼睁睁看着季唯和姜糼容一左一右陪着高夫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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