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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糼容高兴得拍手大笑,这回总算不用跟上辈子一样背冤屈了。
季唯看她笑得大眼眯成细缝,有些失神,扯了扯唇角想跟她一起笑,却笑不出来。
姜糼容笑了许久停下,问道“你故意说我是杀人凶手,又暗示我自杀,是想让温氏走杀人灭口这步棋?你怎么知道温氏有帮凶?又怎么猜到她会杀人灭口?”
季唯淡淡道:“死人才不会说出真相,温氏迟早要灭口的,只不过因我的出现提前罢。”
“温氏一个弱质之流,没有帮凶怎么杀得了杨氏?而杨氏被勒死到被伪装成自缢的样子,整个过程时间不短,贴身丫鬟怎么会没发现?”
“进姜府前我就通过杨氏的兄弟调查清楚了,杨氏侍宠生娇,待下刻薄,轻则打骂,重则掌嘴藤杖,那个丫鬟贴身服侍,被责骂的时候最多,早已怀恨在心,温氏多次做好人为她向杨氏求情免责,在她看来,温氏是大菩萨大好人,温氏和她说,杨氏一扶正当上主母,她的日子更难过了,莫若弄死杨氏,那丫鬟也是积年恨深,一下子同意了。
两人那晚又给你乳兄下了蒙汗药,令他呼呼大睡,偷了他的靴子穿上弄出大脚印。”
“好有心机,嫁祸于我,这么一来,我爹即使发现杨姨娘死于非命,也只能隐忍不发。”
姜糼容咬牙痛骂。
“正是,事情也如温氏所料,你爹怀疑是你不敢声张,若你没托我前来,她们不仅逍遥法外,你还在你爹心里留下穷凶极恶的坏印象。”
“多谢你了。”
姜糼容真诚地道谢,又担忧地问道:“我爹杀死三儿,用不用伏法?”
“三儿是家生奴籍,太平朝律例,奴才是任由主子打杀的。”
季唯干巴巴道:“怎么?你只担心你爹,就不想想,那是一条人命吗?”
姜糼容无言,三儿对她是个陌生人,老爹却接触过,并且对她很好,连以为她杀杨氏还舍不得张扬出去怕她声名有毁。
“准备一下,我要回京,你跟我一起上京到你姨妈家住。”
季唯转身往外走,像是要与姜糼容同路上京万分委屈似的。
姜糼容嘴角不由得一抽——兄台,你不愿意没人强迫你。
要不要上京我还得考虑一下呢!
姜糼容没有考虑的必要,她老爹病倒了,没几日,死了。
三个月不到,死了正室,一个妾室被谋杀,一个妾室杀人被问斩,姜达支撑不住。
姜府一团乱,丧事还是季唯帮忙料理的。
参将府是朝廷的,边城不可一日无将,姜达刚下葬,朝廷派人接替的参将就到了,府第交出来给接任者,下人也尽皆遣散。
姜糼容几经考虑,把玉婵的奴籍发还许她自己自由身,没有带她一同进京。
玉婵走前哭哭啼啼很是不舍。
“干嘛不带她一起走。”
季唯问道,这个时候,两人共乘一辆马车,正冒着呼啸的北风往京城而去。
“她太没心眼了。”
姜糼容摇头,道:“侯府那种地方,她跟着去了,会坏我的事的。”
季唯嘴唇动了一下,没有再说话。
没有玉婵同行,他们孤男寡女上路,也不知她怎么想的。
姜糼容没那么多心思,现代人男女一起出差共乘一辆车的多的是,而且一路上也不只他们两个,外面不是还有一个车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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