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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谁?!”
清樾双目紧紧盯着灵均,心底隐隐发寒,因为从灵均眼底她看到了某种并不熟悉的东西。
昼晦冷冷一笑,瞥了眼班戟,道:“老东西,跑得还挺快。”
“灵均!”
清樾厉声喝道。
一直被昼晦压制住的灵均听见姐姐的声音,想和姐姐说话,却又发不出声音,尽力挣扎着,面容呈现出一种怪异的扭曲:“姐……姐……”
已经是用了最大气力,所发出的声音却是微弱之极。
他这模样看得清樾很是心痛,当下朝昼晦喝斥道:“不管你是谁,速速离开灵均,否则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昼晦大笑:“你能耐我何?实话告诉你,若非有我在,灵均早在三百年前就死了!”
清樾皱眉,不知眼前此人的来历,更无从分辨他的话是真是假,当下双掌一翻,祭出日月五行轮,想着先将此人逼出灵均躯体,否则灵均被他所制,处处受缚,无法行事。
上一次见到这对日月五行轮,已是八千年前的事,昼晦还清楚地记得伤在双轮之下的那些幽冥部众,想不到今时今日,这对日月五行轮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
昼晦将长戟一摆,眸光寒意森森,杀心已起……
“大公主,当心!
雪右使都被他打成重伤了。”
聂季忙道,他并不知雪兰河是因为使用追魂术时受到惊扰以至于魂魄受损,只道是昼晦太过厉害。
闻言,清樾亦是暗自心惊,论修为,雪兰河比她恐怕高出数倍,居然连他都被重伤:“雪右使在何处?”
聂季远远一指:“在哪儿!
灵犀也在,至今都未醒来。”
“灵犀怎么了?”
清樾又是一惊,“也是被他伤了?”
聂季对灵犀之事并不清楚,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
昼晦在此时,轻松插口道:“灵犀被我夺走一魄,如今她魂魄残缺,是再也醒不过来了。”
清樾闻言,怒不堪言,日月双轮极有灵性,感其怒气,双轮光芒大盛,锐气直逼昼晦。
“莫怪我事先未提醒你,杀了我,灵均也活不成!”
昼晦丝毫不惧,挥动青璃戟,就朝清樾攻去。
清樾闻言一凛,长戟迎面而至,她再无功夫迟疑,只能挥轮迎上。
两人战作一团,海水滔天,似银汉天倾,澎湃汹涌。
轰隆隆声中,又有青璃戟与日月双轮的相击之音,电闪雷鸣一般,一时间天地尽昏昏。
聂季,聂伯,还有其他诸将有心上前相助清樾,但却碍于昼晦的那句话“杀了我,灵均也活不成!”
,无人敢插手。
清樾亦是束手束脚,而昼晦却可以肆无忌惮。
数十招之后,清樾知晓这样打下去不是办法,遂退开些许,指尖轻弹,想用水影先困住灵均,然后再想别的法子。
水影柔软地包裹住灵均,昼晦试着左冲右突,皆被水影挡了回来。
周遭聂伯、聂季等人皆松了口气,清樾面色郁郁盯了昼晦片刻,才转头吩咐聂季:“把灵犀和雪右使护送过来。”
对于昼晦方才所说的话,她将信将疑,若然灵犀当真被他夺走一魄,那么即便会伤到灵均,她也不得不对他下重手。
聂季领命而去。
忽然之间,水影一振,清樾尚来不及反应——青璃戟从水影中骤然突出,直刺向清樾后背心口,日月双轮感知危险,光芒爆长,却来不及抵挡。
“大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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