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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第3页）

陈羽的声音里压抑无比，弹幕和评论中此时也没有人敢出来打搅，都在观看这最后的一刻。

陆游卧病在床，身边是几个儿子，得知父亲病重的消息，都纷纷围在他身边，来陪伴他度过最后的日子。

“虞儿，修儿，聿儿…”

陆游看着围着他一周的儿子们，精神像是好了些：“拿纸墨来…”

“父亲你应该好好养病，不要再动笔墨了！”

最年轻的陆子聿急忙劝父亲，想要打消他这个念头，但陆游苍老而又坚定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拿纸墨来…记诗…”

拗不过陆游的要求，陆子聿起身拿来笔墨，铺开在床前：“父亲你说，孩儿在记呢。”

“示…儿”

陆子聿来不及研墨，只能急匆匆的按照父亲的话来记。

“死去…元知万事空，但悲…不见…九州同。”

陆游眼角流出几滴浑浊的老泪。

“王师…北定中原日。”

陆游艰难的扭头，方向赫然是中原的位置，这是他能够做出最剧烈的动作了。

“家祭…无忘…告…乃翁。”

陆游说罢伸出手想要和往常一样，去抚摸一下儿子的头，但干枯的手用尽力气也抬不起来，陆子聿扔下笔墨连忙抓住陆游的手：“父亲！”

“轰！”

外面本来是淅淅沥沥的小雨，但一声惊雷后，倾盆大雨倾泻而下。

陆游闭上了眼睛。

他这一生，年轻过，拼搏过，迷茫过，愤怒过，坚持过，绝望过，期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