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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创立军队,大多是为了让那支军队代自己征战天下。
他不一样。
他手中掌握的那支军队,不管人数扩充到了多少,都不会分散,始终是一个整体,一个直接受命于他也直接反馈给他的整体。
鸿山军,动若飞鸿,不动如山。
一个能将这支军队的战意直接转化为战力的男人,实力的恐怖程度可想而知。
有此等强者坐镇,城名无端,并非不可理解。
但隐匿在虚空中,手中还握着沧澜剑的秦苍却似乎真的一点儿也不理解。
即便他以往根本不曾来到这座城,自甘妙菱提到“无端城”
这三字时,以他的聪明才智,也应该会有所领会才对。
他竟仿佛有选择性地避开了这三字的背后意义,在甘妙菱含怒出声后,只冷冷回了一句话。
“再接我一剑,若还不死的话,我便给你一个和我讲道理的机会。”
可这话本身就没有讲道理的意思。
因为他在说出若对方不死的这个前提时,言下之意已是表明下一剑的威力将远远在上一剑之上。
要知道,先前斩杀甘老四和破掉整辆马车的一剑,甘妙菱若慢了一瞬,便无疑也是身首异处的下场。
她之所以无惧,是因为她清楚无端城的规则以及自己的身份所能带来的威慑力还有影响力,而非秦苍那一剑还没有到威胁她性命的地步。
她原以为报出无端城这三个字后对方即便不立即撤离,心中犹豫动作迟缓总是逃不了的事情,然而自秦苍那冷漠的一席话传开后,她原本的猜测就好比是断弦的琴,所有既定的音符韵律皆在瞬间化为乌有。
“你......当真不知晓无端城的规则和我的身份?”
甘妙菱银牙紧咬,一面聚集灵力提防那随时可能发动的一剑,一面继续带着愠怒之意向暗处的秦苍质问道。
秦苍没有回答。
在无人能干扰到他的时候,他说出的话,做出的决定,本就不会被改变。
所以四面八方的雨点雨丝都开始悬停,犹如被冻结。
至于风,倒是没有停下,却是沿着与先前完全相反的方向吹袭。
甘妙菱的衣裙在狂舞,发丝也在狂舞。
她如同被人抛在了漩涡的中心,迷惘彷徨的同时还要遭受风浪的伺乱。
她有无从中挣脱的办法?
有,但却没有时间。
秦苍言出行至,第二剑发动之后就没有给甘妙菱主动反抗的时间,只给她留下了被动承受的机会。
剑出的时候空中无惊艳虹光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