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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送两匹红料子到本家裁缝铺去,你亲自去办,吩咐手艺最好的钱、尹两位师傅按照最新的样子,做件喜衣,灯节前送过来。”
“恐怕二位师傅不知道尺寸呢。”
巧梅想了想说道。
“你与巧兰同去,她的身量与蓝儿差不多。”
老夫人随口吩咐说。
以青看见巧兰眉头紧锁,面沉如水,一种凉意从背上升起,心里不禁叹道,替要嫁给自己喜欢的人试喜福,多么残忍。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
众人闹哄哄了一阵方散去。
石府一向待人亲厚,临近年关,合家上下都领了赏钱,有家的放了假,无家的便都在这府里忙上忙下,忙着过年的大小事宜。
街上的小孩子在门口蹦蹦跳跳,嘴里唱着“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写福字,二十五扫尘土,二十六炖猪肉,二七二八把面发,二十九对联贴门口,三十晚上熬一宿!”
以青白日里陪姐姐剪窗花,做针线,闷了就去季先生的书房看看书,写写字,一天天过得倒也充实自在。
石亨没有撒谎,他确实忙得很,在家的次数少的可怜,也当真没有再见过自己,连那日说要请黄家人吃饭也爽了约,为此,黄幼翠迁怒自己,老来找茬,好在有黄实本拦着,自己又百般忍让,才总算没惹出什么事端来。
一转眼,已是除夕之夜。
老夫人、石亨、黄英尹、黄幼翠、黄实本在一处坐着守岁。
以青推门而入,头上戴着姐姐用金箔扎的“闹嚷嚷”
——一只小蝴蝶,福了福,安静地坐在老夫人身旁。
“蓝儿可睡下了?”
老夫人摩挲着以青的手,笑着问道。
“嗯。
多谢老夫人关心。
姐姐身体好多了,只是许是一直服药的关系,身子还是弱。”
以青皱着眉头答道,除夕夜,为了避嫌,自己本打算守着姐姐过得,奈何,老夫人一遍遍的派人来请,这才没办法过来。
姐姐自然知道,除夕守岁,石亨定不会缺席,巧兰来请一次,姐姐的脸色就阴郁了一分。
最后,不得不离开的时候,姐姐给自己戴上了“闹嚷嚷”
,嘱咐自己不要喝酒,千万别弄丢了它。
金箔扎成的蝴蝶并没有被牢牢的固定在头上,以青隐约明白了姐姐的意思,要自己少说少做少表现,做一个锯了嘴的葫芦才最好,看来石亨与自己结拜这根刺短时间内是拔不掉的了。
“谁都知道,药是治病的,哪可能让人身体变弱呢?恐怕是有人借口偷懒吧?”
黄幼翠口快问道,一脸的鄙夷,正打断了以青的思绪。
“黄姐姐没听过‘是药三分毒’这句话么?”
以青不想石亨误会姐姐,忙辩驳道:“再强壮的身体也禁不住日复一日用药拿着,况且姐姐确实体弱,禁不得冷风吹,老夫人是知道的。”
“翠儿,够了。”
未等老夫人发话,黄英尹板起脸,冲黄幼翠瞪了瞪眼睛,低喝道:“朱大小姐日后就是你的表嫂了,不可以没大没小,目无尊长。
这里不是在家,由着你的性子胡来。”
他转头向老夫人拱手道:“弟弟教女无方,家姐海涵。
只是这朱小姐的病治了三年,还没有起色,是不是换换大夫才好?”
老夫人摇摇头道:“王大夫知根知底,用着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