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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王平眯着眼睛,仔细回想了片刻后,说道:“虽不认识,但也应该是有过一面之缘的,但是他化了妆,我也没有十分的把握。
不过,他能搞到爵爷的亲笔文书,想来也不是简单的人物。
至于为什么,就要问问石亨,或者等石彪回来,你自己问她吧。”
“……”
于冕不知低头在思量些什么,再抬起头是,眼中带着些坚毅,“她会回来的,对么?”
“石亨戍守边关,从无败绩,你放心好了。
况且,出了箭豁山,就是蒙古人经常出没的地区,那人不会那么傻,往那里闯。
况且他驾的是寻常马车,怎么也跑不过战马的,与其在这里瞎操心,还不如跟师父我回去准备些压惊的汤药。”
于冕听后,点点头,临走时,又不忘回头看了看紧闭的城门口,白色的光映射在城墙之上,白花花,明晃晃,带着夏日独有的炽热,好似把自己焦灼的心也融化了一样。
他攥紧了拳头,知道冯王平说的都对,心里已经下定好了决心,便匆匆跟上冯王平的脚步,往军营走去了。
于冕不知道的是,冯王平只说对了一半,就是在此时此刻,确实,石亨带领的一队亲兵已经逐渐接近了齐中远驾驶的马车了。
拉车的马匹负重,又是寻常之物,脚力自然是不及常年征战的战马。
齐中远也深深知道这一点,不过……他看着越来越接近的山体,心一横,从车辕之下摸出一把匕首,手一扬,狠狠插入马的大腿之内。
“嘶——”
马儿发出一声悲鸣,吃痛的向前奔去,一瞬间甩开了紧随其后的石亨。
“哐当!”
马车内传来一阵巨响,齐中远一手紧握缰绳,一手扯开身后的帘子,回头看了一眼,才发现剧烈的颠簸中,车厢后堆积的箱子掉了下来,正好砸在车板上,此刻以青的脸上满是汗水,黑色的发丝黏在脸的两侧,乱糟糟的,却不失俏丽。
只是那脸上的神色却不大好看。
躺在车板上的以青,紧闭着双眼,皱着眉毛,咬着嘴唇,似乎在忍受巨大的痛苦,却一丝**也无。
齐中远这才想起来,自己还点着以青的穴道呢,连忙伸手拂过她的穴道,就听见一声黄鹂般的低呼传了过来:“好疼。”
齐中远这才注意到那只掉落的木箱,正不偏不倚的砸在以青的腿上,他皱着眉,打量了一下近在咫尺的箭豁山,揉身窜进了车厢内,搬开木箱,掀开棉被,长臂一紧,用以青的罩衣将她绑在了自己的背上,扣紧车窗,荡到了车厢门口。
“啊——!”
以青终于能动了,可是此刻她的身体还麻着,又被绑在齐中远的身后,依旧动弹不得,她睁开双眼,在明晃晃的的阳光下,忽然看到血红的一片,不禁惊呼出声。
原来,正对着以青面前的正是那把锋利的匕首,和马儿汩汩流血的伤口。
她只觉得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却没有马上晕过去,看来,前些日子的训练还是有些帮助的。
腿脚虽然还麻着,却在渐渐恢复知觉,一抽一抽的疼痛从脚踝处传来,恐怕刚刚那个大箱子真的砸伤了自己,同时腹部也像是被什么东西硌着一样,很不舒服。
齐中远看也没看她,绷紧手臂,紧握着缰绳,戏谑笑道:“怎么?还怕血?”
以青强忍住头晕,思绪却是清明的,自己暴露在他面前的弱点也太多了,晕血就最好不要再让他知道,便转过头,看着一边疾驰而过的风景,语气平淡地回答:“当然不怕,只是脚疼,刚刚不觉得,突然觉得好疼。”
“哈哈,不要紧,你瘸了,我也会娶你的。”
齐中远漫不经心的语气让以青一阵恶寒,我受伤了,你居然还笑得出来?果然,他要娶自己绝对不是因为爱情。
那就是为了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