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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青想起了一本书里的一句话,此刻送给石亨实在是太合适不过。
“爱?”
冯王平眨眨眼睛,惊讶道:“不会吧?你爱上齐中远啦?”
“……”
以青无奈的看着冯王平的表情,“不是你想的那种,这种爱是理解,你只有理解了你的敌人,你才能打败他。
嗯,就是兵法里说的……”
“哦。
什么呢?”
冯王平最讨厌的就是排兵布阵、策略计谋,兴趣缺缺地问道。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哦。”
冯王平敷衍得回答着,同时也将以青受伤的脚踝固定好了,大功告成后,她拍拍手说:“不知道你是怎么受伤的?伤到骨头了,已经帮你处理好,不要乱动,沾水,怎么着,也得养一个月。”
“啊?”
以青失望地回答,“那我岂不是一个月哪儿都不能去啦?”
“对的。”
冯王平点点头,捡起那件染了血迹的白衣,戏谑道:“不好好养着,小心将来变成瘸子,看谁还会娶你?”
耳畔忽然响起了一句类似的话来,谁说的呢?
“哈哈,不要紧,你瘸了,我也会娶你的。”
以青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一张桀骜不驯的侧脸来,浓黑的眉毛,棱角分明的嘴唇,明明是逃命的状况,却依旧不慌不忙,漫不经心。
她看着冯王平将白衣揉成一团,想要扔掉的样子,连忙出声阻止道:“师父!”
“怎么了?”
冯王平不解的望着她。
“不要扔,”
以青指了指那件染血的白衫,笑了笑,“给我吧,我想留作纪念。”
“你不是晕血么?留它做什么?”
“嗯,经过这一次,晕血现在好像好多了。
怎么说,也是我的第一次么?”
以青伸手拿过衣衫,想了想,调皮地笑起来:“我有一个化腐朽为神奇的好办法。”
冯王平依言拿过石亨桌子上的笔墨,看着以青握着毛笔,在白衫上勾画起来,她伏在小榻上,黑丝铺满了后背,认真的神情更显得俏丽的侧脸散发出一种别样的光芒。
冯王平有些失神,这样的女子,善良、聪慧、美丽却不矫情,总是简单坦然,谁能不爱她呢?
“画好啦!”
以青轻展开衣衫,原来点点猩红的血迹下用黑色的遒劲有力的笔触连接起来,血迹作花,黑墨作树,整件衣衫看起来好像冬日里盛开的红梅图一样,连袖口处也一处没有漏下,看起来气势凌厉,又不失娇柔妩媚。
“好漂亮的一幅画啊,就是缺了题记。”
冯王平点点头,中肯的评价道。
以青想了想,什么话才能代表此刻的心情呢,眼波一转,她提笔写下了几个娟秀的小字,心里默念道,对不起啦,纳兰容若。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