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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不在意的。”
苏喆涕泗齐下:“姑姑。”
“来,我有东西给你,”
花姐翻出了一只小匣子,“好东西你都见过啦,这也不是什么珍奇,留着做个念想吧。
收下,再帮我一个忙,帮我先请小江母女与小周过来,再把阿发、阿霁他们叫过来。”
“哦,好。”
苏喆揣着匣子,跑了出去。
花姐念了几句经,项安来了,她很奇怪,花姐找她来干嘛。
花姐道:“三娘,咱们认识好些年啦,那时候你只有阿妍她们这么大,已经很有勇气和决断了。”
项安不好意思地笑了:“那时不懂事,只有一股气在。”
花姐道:“也是我们不好,你受了好些年的闲言碎语。
小祝于自己的事情不上心,那时别人看她是男子,你着实处境尴尬。
也是耽误了你。”
“没有的!”
项安说,“难道我当时不那样选,会有更好的结果么?做个福禄县的穷商人的妻子?生儿育女,当望夫石?”
花姐道:“也因此,你的脾性也变啦,有些犹豫。
你来家里早,你家为府里做过许多事,可是呢,你得自己拿定个主意。
你竟是养个侄儿承继呢?还是要有别的打算?你还犹豫着,倒叫别人怎么能有个准信对你?”
项安缓缓点头。
她是犹豫的,项渟本是养在她身边,也一样的上学。
在正式过继的时候,她是犹豫了,祝缨等人更喜欢女孩子是其一,二江、苏喆又有先例,好像女孩子更好一点。
不过向哥哥们再要一个侄女要怎么讲,她一直没有想好。
不想被花姐看出来了。
她说:“谢您提点。”
花姐也给了她一只匣子:“先给你,就当给孩子的贺礼,免得到时候我忘了,又或东西找不到了。”
项安也接了匣子。
祝青叶与祝青雪却来了,朱妍道:“老师,该诊脉了。”
项安本要走的,听到这话又留了一下,见没人赶她,就更加不走了。
花姐很有耐心地等着二人摸完脉,忽然问道:“怎么样?”
“要静养。”
“胡说,我是郎中。
医不自医,那是没挨上事儿,落到了身上,怎么会没点数?”
二人面色大变!
祝青叶道:“您别多想……”
花姐道:“老了,想多想都想不起来,容易忘事儿。
想起来就要马上告诉你们,免得忘了,误顾你们。
你们的名字带青字,随着青君起,不是当你们不重要,是我学问有限,另想别的名字我也起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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